要麼怎麼說,交談止於「呵呵」了。
聽著耳邊那些新人們一溜的「呵呵」聲,饒是張太炎自詡定力深厚,這一剎也亦是感覺怒意勃發,差一點就沒控制住自己,直接就叫這群新人知道誰才是這個小隊之中的老大!
而在他旁邊,另外幾位資深者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一個個都是用一種種極端強勢目光看著這幾位不知死活新人。
畢竟在他們的想法裡,他們給予這些新人庇佑,更是叫他們不會再在那位德庫拉伯爵所引動的各種危險之下瑟瑟發抖,然後在不經意間成為荒野之外的一句屍骸,這已經算得上是他們在這個劇情世界裡最好的幫助了,都這樣了,這幫新人還想作甚!
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把所有的獎勵收穫都上交才是,就是最普通的小混混都知道交保護費,才能保平安,怎麼這群新人就是這麼的不上道!
此刻他們皆是心中暗道:「真不知道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勇氣,竟然敢用這種口語與我們資深者說話!難道不知道我們資深者們也是會殺人的嘛!是不是你們真想品嘗一下什麼叫做『血中旱道行』的大恐怖!」
當然怒罵,辱罵,甚至是動手毆打,做成行為藝術,炎州小隊專屬rbr什麼的,張太炎他們還能做出來。
但要真是動手想殺人,他們多少還是有些考慮再三的。畢竟養殖小隊也是有自己的局限性的,對於養殖「輪迴者奴隸」的需求,簡直猶如黑洞一般,永遠不可能滿足。
尤其是他們剛開始幹這一行,業務上大家都極端不熟練。
而在這場劇情世界裡,死掉的新人實在是太多,等他們回神的時候,新人的數量已經堪堪到了警戒線上。若真現在把所有養殖的牲畜都殺盡,那麼在這場任務劇情世界裡,總不能養殖自己玩吧?
一時間幾位為資深者,竟然有了一種投鼠忌器的憋屈錯覺。
一個個不由在心底大罵張太炎這位隊長,他純屬在現實的時候天天開會開傷了腦子,現在這個點上還開會,這不是找抽嗎?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去了。
「哎呀……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啊。也不知道張太炎現在知不知道這句話,但此刻他顯然也是有著相似的感慨。
自己的一眾隊友,在外界龐大的壓力下和自己人心隔肚皮,各有各的算計,這還也罷。
可這些新人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那個自稱是老師的趙奇,最近幾天倒是安分守己很,一點都不像剛來之前那麼的歡跳,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先前時刻不離手的保溫杯怎麼不見了蹤影。
張太炎稍微一轉頭,就是看到了那從開會到現在就一直低眉順眼,但嘴角彎出一抹神秘莫測笑意的「趙奇」了。
「這小伙子自以為隱藏的極深,但在我如炬的慧眼面前,有什麼是能隱藏的!」張太炎對此呲然一笑,那叫「趙奇」的青年老師這一個月以來的所有變化,都是被他看在眼裡。
他也完可以肯定,那傢伙絕對是在這一個月里得了大便宜!要不然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萬物萬事不累於心」的姿態。
「呵呵呵……到底還是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也不想想,就自己這點力量,還裝什麼逼?被逼打死了還差不多!
嗯…今天晚上,我就到他的房間裡,教授他一點掌者的人生經驗,然後讓他把這段時間裡所有的收穫都乖乖的吐出來!不知道我們『炎州小隊』實行的是「統一收繳收穫,然後按貢獻再分配的皿煮主義制度」嗎?
這小子竟然敢私藏收穫,推行超凡收穫私有制,簡直就是在開我們超凡歷史的倒車!這是絕對要受到我們炎州小隊皿煮大棒的制裁的!」
張太炎心中打定主意,要在今天晚些的時候好好的制裁一下那個「趙講師」。但一扭頭,他就見到了那個一臉木訥寡言狀的矮挫土圓肥的姚建材了,頓時他的眉頭就是死死的皺在了一起!
如果說那個「趙講師」這個世界裡的收穫,多少還講究一點吃相,還懂得收斂~也知道低調做人的話。那麼這個姚建材就是徹底和他們資深者們撕破臉皮了!
即使那土鱉再怎麼樣的百般狡辯,也是無時無刻不在隱藏著他的本質,拼命地想要掩飾住自己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