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確實不一般。
第一士城來來往往的人群經過祭司塔,不管是騎士還是普通人,都不約而同低下了他們的頭顱,繞道而行,甚至目光都不敢直視高塔。
從低著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裡面充滿的是敬畏,或者說更多的恐懼......
完全不同於其他士城
雖說,其他士城的祭司同樣有著崇高的地。但對於擁有力量的騎士而言,更多的只是因為祭司掌握洗禮而浮於表面的尊敬……
最高祭司塔內,
黑白兩種顏色充斥著整個空間。
無數手持長槍的黑袍人林立在牆角,一動不動,仿若雕塑。
其中身著白袍的祭司們腳步匆忙,各司其事。
兩者相似的是,一個個面色冷漠,臉上都沒有多少感情色彩。
「啊......!」
「啪,滋......!」
刺耳的慘叫聲夾雜著一些古怪的聲音在祭司塔的深處不斷傳來。但路過的諸多祭司似乎早已習以為常,甚至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這還是上一批抓過來的餘孽?」
「這叫聲都持續一個月了,裡面到底是在幹嘛呀。」
又是兩人路過,其中一面孔稍顯稚嫩的白袍祭司似乎有些好奇,朝著前方帶路的老祭司小聲問著。
「新來的,在這裡就少問一點,能夠讓你活得久一點!」
老祭司回頭,渾濁的眼珠子緊盯著年輕祭司的面龐,發皺的臉皮面無表情,但話語中明顯可以聽出有些不悅。
年輕祭司有些發愣,
在記憶中,平常挺慈祥的老祭司在此刻的面孔卻是讓他有些恐怖,甚至在一瞬間,讓他腦袋感覺一片空白。
「嗯,知道了……」
臉變得煞白,雖說內心深處還有些好奇,但看著前方那張冷漠的臉,又想到自己身上寄託著全家的希望。強行壓住自己的好奇,安安靜靜地跟在老祭司的身後,不敢再吱聲半句。
慘叫聲時斷時續,但仍然依舊。
這是從祭司塔的黑牢中傳出的!
黑牢,是一個外人很少知道的秘密場所。
即使是祭司,或許也只有老一輩的人會了解少許。
黑牢,如其名。
關押一切反對祭司統治餘孽的場所。
騎士團中人最恐懼的地方,因為進入到這一個地方,意味著他們將接受這世界上最殘酷的嚴刑,甚至死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沒聽見聲音嗎?他軀體都快要崩潰了,卡茲祭司,你手腳麻利點,趕緊投入十三號試劑。」
「結蘿,那一個中階騎士的意識還沒有剝奪完嗎?你們怎麼弄的!」
......
這人的語氣明顯有些倉促,又有些氣急敗壞,似乎心愛的寶貝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放眼望去,
整個黑牢不同平常的牢獄,反倒是像一個......。
林勝前世所看到的實驗室!
中央擺放著諸多如同棺材一般的透明玻璃,周圍白袍的祭祀司來來往往,拿著五顏六色的玻璃試管,不停的在棺材中投入著一些奇怪試劑。
棺材中傳來的慘叫聲,倉促的腳步聲,以及中途伴隨著咕嚕咕嚕的冒泡聲,似乎是這黑牢中的日常!
而之前說話的那人,是現在站在中央的那一抹極為顯眼的紫色。
那人身著紫袍,瘦小身材,頭頂掛著一頂中央鑲嵌著紫鑽的皇冠,不像祭司,更想世俗中所謂的的統治者。
紫袍,在其他士城,也只有大祭司才有這一個資格。
雖說第一士城和其他士城有所不同,但看得出來,這人在這裡地位也非同小可。
此刻他站在一幅明顯大一號的玻璃棺材之前,雙目緊緊盯著棺材內的一切。
那是一副比正常人大上一號的軀體。
之所以說是軀體,是因為棺材內躺著的那人,早已失去了正常人的外表。全身的毛髮也早已不見,白色膚質覆蓋了一層黝黑的鐵甲鱗片,手腳關節處處帶著猙獰尖刺,或許說怪物,更加貼切!
唯有那一顆碩大的光頭,還保留著依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