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看向李納轉身的背影,少女不安的大喊。
雖然自己是魔王,是箱庭中天災般的存在。
但在更加高位的魔王面前,她的存在其實也就比孩童強那麼一丟丟。
而在李納面前,她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對他產生憎惡的情緒,甚至還本能的有種想要依賴他的感覺。
作為促進人類思想進步的黑死病(大概),理論上也算是進化論出現的組成部分,因此少女才會對李納產生依賴感。
黑死——同樣也是成為人類最終試煉後李納的權能,即使是還未得到人類最終試煉之名,他也能靠箱庭世界的法則提前具現自身的權能。
「如果我說我也是人類最終試煉之一,你信嗎?」李納回頭,咧嘴對少女說道。
李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配合那不斷飛舞的束帶,以及纏繞在他身上那及其不詳的霧氣,整一個活脫脫的大魔王模板啊!
「你以為我會相信?」少女眉頭緊皺。
「信不信由你。」李納搖了搖頭,身上的束帶再次束縛住他的身體,原本充滿狂氣的表情也變成了如冰塊般的冷漠。
「封印嗎?」少女見狀立馬猜到李納身上那件衣服的正體。
那麼對方說他也是人類最終試煉的事,也許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惡……」一想到這裡,少女不禁暗罵。
境界壁,舞台區域。大祭典運營總部,大廳。
無名一行人以及其它參加者們都來到了宮殿內部集合。
在隨處可見傷員的情形下,黑兔和仁找到十六夜和李納之後,很擔心地跳到了兩人的面前。
「十六夜先生,李納先生!沒事吧?!」
「毫髮無損。」李納如此回答。
「我這邊也沒問題,其它成員呢?」十六夜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很遺憾,除了十六夜先生、李納先生和黑兔以外都是滿身創傷。飛鳥小姐甚至還下落不明……真是對不起,要是我更能振作一點……!」仁懊悔地低下頭。
雖然他並沒有錯,但依然覺得自己該負起責任吧……
另一方面,耀和蕾蒂西亞都因為和敵方交戰而相當疲累,不是可以立刻和敵方再度交手的狀態。
確認狀況之後,黑兔以苦澀的語氣開口:「收到白夜叉大人的傳話後,人家立刻發動了審判決議……不過好像還是慢了一步。」
「說起來,審判決議是什麼玩意?」
「是擁有審判決議的判決控管者被賦予的權限之一,可以用來確認基於主辦者權限制作出的規則是否有不完善之處。」
「規則不完善?」
「yes。根據仁少爺的傳話,據說本次的遊戲可能並沒有建立確定的勝利條件。姑且不論真偽,既然被指定為遊戲領袖的白夜叉大人提出了異議,那麼主辦者和參賽者就必須研究規則是否有不完善之處。而且因為可以強制中斷已經開始的恩賜遊戲,所以還有另領一層意義,就是為了對抗經常發動奇襲的魔王的權限。」
「喔……?簡單來說就像是叫暫停嗎?如果可以無條件讓遊戲重新開始,這可是相當強大的權限呢。」十六夜忍不住佩服地說。
「哪有那麼簡單。」李納沉聲反駁。
聽到李納話語的黑兔也點了點頭。
「是的,正如李納先生所說,這並沒有那麼簡單。既然已經發動過審判決議來訂正規則,這就是主辦者和參賽者彼此對等的遊戲……呃,說得明白點,意思就是定下了對本次的恩賜遊戲不會抱有任何遺恨這種互不可侵犯的契約。」
黑兔的說明讓十六夜挑了挑眉毛。
「……換句話說,要是輸了,其它共同體,包括thousand.eyes和salandra的成員都不能以報復為理由,對魔王挑起恩賜遊戲嗎?!」
「yes。所以要是輸了,也不會有人前來救援,請做好心理準備。」
「哈!一開始就覺得會輸,那怎麼還贏得了!」十六夜忍不住笑了來。
「我也是這麼覺得。」李納點了點頭。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