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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伊寧跪在了林不凡的面前，淚灑當場。
五年了！
她從一開始設局接近沈聖超，到成為沈聖超的秘書，再到博得他的信任，最終親手殺了他，整整過去了五年！
沒人知道，這五年韓伊寧是怎麼過來的。
也沒人知道，她違背原則，昧著良心，幫沈聖超做了多少事。
更沒人知道，她從始至終，受了多大的煎熬。
要不是林不凡的出現，韓伊寧連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林帥，我替我妹妹謝謝您！」
「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親手替妹妹報仇！」
韓伊寧跪在林不凡的面前，砰砰的磕頭。
「這是他罪有應得。」林不凡將韓伊寧扶了起來。
而後施針，幫她暫時止住了血，問道：「你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要去安全局自首。」韓伊寧說道：「這些年，為了取得沈聖超的信任，我替他做了許多錯事，而今大仇已報，我想去贖罪。」
「安全局你就不要去了。」林不凡搖了搖頭，「以藺貫中在朝堂的地位，你進了安全局，怕是也沒辦法贖罪。」
「他們不會讓你開口說話的。」
如今沈聖超死了，韓伊寧是唯一一個掌握沈聖超罪證的人。
換句話說，她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威脅到藺貫中的人，一旦她進了安全局，恐怕根本等不到活著受審的那一天。
「這樣吧，你去找這個人。」
「就說我讓你來的，然後把你掌握的所有罪證都交給他。」
林不凡將京稽查總督薛則賢的聯繫方式給了韓伊寧。
此時，宮中。
陛下在書房接見了藺貫中。
瞧著他腫起了半邊臉，不禁問道：「藺愛卿，你這臉是怎麼弄的？」
「陛下，我就是為此而來。」
「有人打了我的臉，您管與不管？」
藺貫中擺著一副委屈的樣子。
「哦？你可是當朝的閣老，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你？」陛下聞言，輕挑眉目。
藺貫中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林帥。」
「你是說，林愛卿？」陛下似乎有些意外。
昨天晚上，他才剛跟林不凡過完電話。
聽林不凡的意思，此次來京，是為了私事，這麼會跟當朝閣老發生衝突？
聽到陛下依舊稱呼林不凡為「愛卿」，藺貫中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要知道，林不凡已經退役五年了。
按理說，現在不過只是一介平民，可陛下這稱呼卻始終都沒有改。
看來這個林不凡，在陛下的心中仍然占有分量。
「陛下，有些話，我實在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藺貫中微微躬身。
陛下看著藺貫中，神色突然有些嚴肅：「朕既然賜你諫言之權，你就沒什麼話不能講。」
「既如此，那陛下，我就說了！」藺貫中稍稍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咱們的這位林帥，自打掌管北境以來，就自恃功高，經常不聽陛下調令，絲毫不把陛下您放在眼裡！」
藺貫中說的，不算胡話。
林不凡確實幹過。
但絕非藺貫中說的那樣，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而是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上頭的命下來，林不凡也跟根據實際情況來執行。
「愛卿此言差矣，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林帥每一次都有跟朕解釋過，朕理解他。」
陛下擺了擺手。
「我知道，陛下您仁厚寬和，為了家國，為了社稷，不與他計較。」
「可是他呢？」
「根本不知道感恩陛下。」
「反而越來越乖張跋扈！」
「偌大的北境，他說拋下就拋下！」
「任憑陛下您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