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天台上的橋本奈奈未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抱緊了自己的雙臂。二月初的東京,夜晚無疑還是有些寒冷的,覺得自己雙腳有些冰涼的橋本奈奈未不由的跺了跺腳,想讓自己暖和起來。
聽見橋本奈奈未跺腳聲的千夜回過頭發現橋本奈奈未跺腳取暖的樣子,頓時明白自己的疏忽之處,於是對橋本奈奈未說道:「橋本小姐,覺得冷的話,就先下去吧。」
橋本奈奈未倔強的搖了搖頭:「不,我要親眼看著千夜桑你收伏那隻妖狐。」說完,橋本奈奈未用認真的眼神看著千夜。
感受著橋本奈奈未的視線,千夜點了點頭,從身上摸出一顆紅色的珠子,遞給了橋本奈奈未:「既然橋本小姐你堅持的話,請將這顆火珠放在身上,至少可以讓你暖和一點。」
橋本奈奈未接過千夜手中的火珠,頓時感覺自己接過了一個暖爐一般,感到了溫暖。驚奇的看了一眼手中火紅色的珠子,橋本奈奈未將其攥在了手心裡。
「千夜桑,給了我,那你怎麼辦?」橋本奈奈未不由得關心的朝千夜問道。
千夜笑了笑說道:「不妨事,區區夜風,還未能讓在下覺得寒冷。這顆火珠就送給橋本小姐了,希望可以讓你暖和一點。」
聽到千夜這麼說,橋本奈奈未只得順從的將火珠放進了懷裡。頓時一股暖流從火珠中散發出來,讓橋本奈奈未感覺全身都暖和了起來的同時,一股甜蜜的感覺也流進了她的心裡。
就在橋本奈奈未感受著屬於自己的小甜蜜的時候,千夜忽然眼神銳利的看向遠處,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說道:「想逃?遲了!」
說著千夜舉起手指豎在嘴邊念道:「網縛妖物,無所遁形!」
沒有看明白千夜動作的橋本奈奈未,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千夜桑,你這是在幹什麼呀?那隻妖狐逃了嗎?」
「逃?即便是當年的大妖怪九尾妖狐玉藻前也無法在這道法術面前逃遁,何況只是一隻普通的妖狐。」千夜的臉上充滿了對妖狐的不屑。
「那你現在抓到這隻妖狐了嗎?」橋本奈奈未想起還在昏迷之中白石麻衣,關切的問道。
千夜自信的向橋本奈奈未一笑:「當然,在下已經抓住它了,很快它就會出現在橋本小姐你面前了。」
聽到千夜這麼說,橋本奈奈未放下心中的擔心,然後用有些糾結的眼神看著千夜,有些猶豫的說道:「千夜桑,要治好麻衣樣的話,是必須殺了那隻妖狐嗎?」
「不,如果只是治好白石小姐和目暮警官的話,只需要在這隻妖狐身上放點血就好。」千夜有些奇怪橋本奈奈未的問題。
聽到千夜的回答,橋本奈奈未猶豫了一番之後,才背對著佐藤警官,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千夜說道:「那千夜桑你可不可以不殺這隻妖狐?」說到這裡,似乎怕被背後的佐藤警官聽到,橋本奈奈未的聲音低了下去,用蚊蚋般的聲音說道:「我不想千夜你的手上沾上血腥和殺戮。」年輕的橋本奈奈未顯然並不想自己愛戀的對象與「殺人」這種事聯繫在一起,即便那是一隻妖狐。
看著橋本奈奈未認真的表情,千夜由千年歲月打磨的無比堅硬的內心也有了一絲柔軟,他注視著橋本奈奈未的雙眼,在這雙美麗的眼睛裡,千夜看到的只有關心和擔憂。於是千夜點點頭,對橋本奈奈未說道:「好,我答應你,只要這隻妖狐不自己尋死,我不會殺它。但它必須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算上昨晚被阻止的襲擊和麻衣樣的事,一共十九次襲擊,二十一人死亡。我會把它封印之後交給佐藤警官,接受法律的審判。」
橋本奈奈未有些欣喜的看著千夜,顯然對千夜能夠聽從自己的勸告感到十分的高興。
在此間大社聽到千夜說要剝下那隻妖狐的皮的時候,橋本奈奈未就已經想要勸阻千夜,心地善良的她並不希望千夜是一個殘忍的人。因此,橋本奈奈未在猶豫了許久之後,才開口勸說千夜不要殺死這隻妖狐。在橋本奈奈未想來,活了千年的陰陽師,恐怕對斬殺妖物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或者本能了。幸好,千夜聽從了自己的勸告,這讓橋本奈奈未欣喜的同時更感受到千夜對自己的愛護。
就在橋本奈奈未與千夜溫柔的對視的時候,一道從遠處飛來的紅光,打斷了二人之間小小的溫馨。
感受到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