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姑娘,你確定你就用這幅模樣上畫了?」
府衙里,一個年邁的畫師看著王戊「毫無章法」的打扮,提著筆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地出聲詢問了一句。
「就這樣了。」
認真地比著一個剪刀手,王戊站在畫師的面前肯定地說道。
「您就快點吧,我早上就吃了碗麵湯,待會兒還想著去吃些好的呢。」
「行吧……」似是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畫師最終還是瞥了一眼王戊,將筆落在了面前的紙上。
一時間筆走龍蛇,水墨鋪開。
要說到底是朝廷派出來的畫師,不過盞茶的功夫,一個衣著隨性,外表邋遢,氣質懶散的丐幫人士,就已然躍然紙上。
當然了,於一些細節的地方畫師也做了幾分美化,起碼是讓王武看起來多了一絲遊俠兒的瀟灑豪邁。
嗯,如果不看她自己擺得那個姿勢的話。
「成了。」許是滿意地將筆擱在了硯台上,老畫師朝著王戊又揮了揮手。
「做自己的事去吧,祝你奪個好成績。」
「嘿嘿,多謝多謝。」頗為滿意地看了一眼對方給自己畫得像,王戊一張口就暴露了自己泥腿子的本質。
惹得老畫師又悶悶地搖了搖頭。
嘆這如今的江湖人啊,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
此便是年輕人所說的個性嗎,欸,老咯,不懂咯……
報完了名,午飯又吃了碗羊雜掛麵。
之後,直至入夜前的一段時間裡,閒來無事的王戊都與關月之一道,逛著腳下這偌大的當今都城。
有意無意間,王戊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與她同行的人,貌似都喜歡先給她買身衣裳,然後試圖把她打扮得乾淨一些。
之前的寧缺兒是這樣,如今的關月之也是這樣。
難道丐幫的打扮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好吧,實話實說,確實不大好看。
不過王戊也不是非要把自己弄得那麼邋遢的,有一說一,一直以來,這種情況都事出有因。
她與寧缺兒見面時的髒,是因為她多年來的疏於打理。
加上內氣的功效實在好用,許多平日裡本該需要注意的事情,在內氣的作用下都變得無關緊要了起來。
所以王戊也就愈來愈懶,變成了那副面目難辨的樣子。
至於眼下,她則是因為先前招惹了朝廷,所以為了隱姓埋名才特意喬轉打扮,把自己的衣衫和臉頰都抹上了一層土灰的。
一副黑黝黝的模樣,雖然算不上惹人厭煩,但也絕不好看。
不過,既然現在都已經不打算遮遮掩掩了,那王戊自然也不介意把自己打理一番。
畢竟滿臉的灰塵還是挺難受的,頭髮垂在臉上,有時候也著實痒痒得緊。
於是傍晚時分,在買了一身武人的幹練裝束之後,王戊就與關月之和小錦找了一家下榻的客棧。
三個女子,權且開了一間套房也不避諱。
進了房裡,王戊便自行打水洗澡去了。
而關月之和小錦,則是依舊坐在套間內的桌邊聊著天。
「呼。」
約莫是隨手揮了揮衣袖,一股隱晦的內氣就從關月之的掌間散出,將四周的空間封鎖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說話,旁人即使是用內氣增強了耳力,也聽不見屋裡的半點聲音。
等著過道里的腳步聲慢慢走遠,兩旁徹底安靜了下來,關月之臉上溫和地笑意才漸漸隱去。
那張富麗絕美的臉上,也再次只剩下了孤高和疏離的神情。
「點睛。」端坐在桌邊,關月之平淡地喝了一口茶水,又思忖了片刻,接著對著小錦開口問道。
「關於那個王戊,你怎麼看。」
見到關月之又恢復了以往熟悉的樣子,小錦神色頓時變得更加恭敬且嚴肅了一些,並隨之抱拳俯身。
「陛下,她的武功不低,絕不只是三鱗評估的絕頂初期境界,我懷疑三鱗另有隱瞞。」
「而且我的
第五十七章:話總不能說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