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頭。www.qb5.c0m\\
在活了二十八個年頭以後,他居然對一道莫名而起的陌生女音起了恐懼之意,仿佛時光倒流了十三年,他被吊在大樹上的感覺。
詭異的冷風由背後襲來,一陣陣涼颼颼的寒意宛如來自冰封期的北極,凍得人知覺全失,只剩下耳朵還能聽向四面八方。
不會那麼倒楣吧!早八百年前斷絕關係的往來戶,照理說應該老死不見,怎麼可能在他正意氣風發的當頭出現,一定是他多心了。
那個壞心的小女巫聲音低低嫩嫩的,不像現今傳至大腦分析的柔柔膩膩,她是天下最不懂得溫柔的小女孩,只會裝大人口氣罵人,活似八十歲的老太婆。
所以應是受了夢的影響,害他心神不寧地以為惡夢在現實中成真,只是他疑神疑鬼罷了。
不過,女大十八變,說不定她變成青面獠牙暴齒妹,只有聲音還算差強人意,畢竟人難有完美,有才無貌,有貌無才,像他這般舉世卓越的翩翩奇才,世間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哈,用不著自己嚇自已,女巫都絕跡了,早讓教士釘在木樁火化,一把灰土成不了氣候,頂多隨風而去。
雖然心裡百般強調不怕她,但是他頑強的頸項拒絕向後轉。
「拿後腦勺來面試家教是一件極不禮貌的事,除非你比常人多長了一副五官。」長個子不長腦的笨蛋,十數年如一日。
「要不要錄用你決定權在我手中,對未來僱主太囂張對你沒好處。」一轉身,安德烈微露失望神色。
不是她。
很奇怪!他竟覺得心空了一角。
「不見得。」中性打扮的女子先向兩老打招呼問好,再以輕頷點向老管家,最後將視線落在一臉好奇的雙胞胎身上。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沒做主的權力?」很不舒服,她給人的感覺是…
掌控。
女子不需人招呼的自動落坐。「現在是民主時代,就用民主方式來表決吧!贊成我任第二十八任家教的人請舉手。」
五:一。
五隻手同時高舉,若非家具不被允許有發表權,不然會全體通過她的提議。
「看來民意獲勝,少數得服從多數,你有風度吧!」她的人緣還算不錯。
她分明在諷刺。「很抱歉,我們家有一項不合理的規定,六十歲以上、十八歲以下沒有投票權。」
想在我面前耍陰招,你門兒都沒。得意自滿的安德烈咧齒一笑。
「哪有,什麼時候的事?」一家之長的威廉不解的問道。
「現在。」他大言不慚地當著長輩面前修改家規。
萊恩高聲呼喊,「不公平、不公平,三哥蔑視人權。」他要率眾遊行抗議。
亞瑟跟著嚷道:「我們是人小智力高,你不能剝奪天才的聲音。」抗爭、抗爭,他們要抗爭。
安德烈冷哼的一瞪,「再羅唆就給我去刷牆,節省一筆油漆工人的開銷。」
「你虐待童工。」雙胞胎不服氣地指責他。
「童工是指有給薪的那一種,你們自個帶白開水去做工。」一毛都別想拿。
大哥、二哥也沒給他一塊錢,就要他籌備兩人在六月份的婚禮,他不善用有限資源怎成,商人不做賠本生意,他會趁機撈回來。
「哇!三哥好狠,你欺凌親兄弟。」亞瑟手才一指,腦門馬上挨了一記敲。
「要我把你吊在城頭風乾還是埋入土裡自然腐爛?」瞧他多有同情心,選擇題任擇其一,絕不**。
「我…」他裝傻地當沒聽見,白牙一露像在賣牙膏的童星。
兩樣他都不選。
「三少爺,壓抑民意是不對的事…」心口忽地一驚,雷恩手腳滿俐落地扶著差點倒下的花瓶。
真可惜,他一直嫌堡里的家具太多,想淘汰幾個。「剛才我好像也看到你舉手了。」
「我是順應民意。」好險,花瓶小姐沒事。
安德烈輕佻地往他肩上一搭。「到底誰才是主人,要不要我倒杯茶給你喝?」
「了解了。」雷恩像是明了的轉了個身,在眾人以為他屈服於婬威之際…「小姐,你要喝咖啡還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