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會是在學校的禮堂舉行的,除了法學院的學生,還有其他院系的學生,不用想便知道是衝著楊暘和顧銘堔而去的。 et
晚會的節目很豐富,歌曲舞蹈小品相聲武術,與春晚相,缺少雜技了,眾演員演得很賣力,下面的反響很強烈,掌聲叫好聲一陣高過一陣。
兩個小時的藝表演結束,接下來便是領導和學生代表的發言,領導很能說,三個領導說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後是姍姍來遲的學生代表發言。
「……下面有請學生代表,顧銘堔同學。」
主持人的話遺落,下面便跟爆米花開了鍋似的,掌聲尖叫聲,幾欲將禮堂的屋頂掀翻了。
「顧銘堔!顧銘堔!顧銘堔!」
楚韻臻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的叫聲,眼睛直直的盯著舞台,一顆心咚咚的跳得厲害,似乎壓過了耳邊整齊劃一的叫聲。
一陣熱烈的掌聲,舞台的燈光亮了,然後一個人影在場下人屏息的等待的走了舞台。
一身白色的休閒裝,乾淨的氣質,優雅的舉止,正是大家期盼已久的顧銘堔。
楚韻臻目不轉睛的看著台的顧銘堔,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心臟劇烈的撞擊著胸膛,和其他人臉的純激動純興奮不同,她的激動和興奮帶著緊張。
舞台的燈光很亮,那張帶著笑意俊逸無的臉和她記憶的那張臉完美重合,甚至連唇角勾著的弧度都重合毫釐不差,她聽不清楚顧銘堔在說些什麼,她覺得自己似是又回到圖書館的那片樹蔭下,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間夾著她的黃色便簽,微微的笑著說:「字寫得很漂亮。」
一陣熱烈的掌聲將深陷入記憶的楚韻臻拉了回來,這才發現顧銘堔已經發言結束,她鬆開緊握的拳頭,掌心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她看著台的少年,用力的拍著手。
「顧銘堔!顧銘堔!顧銘堔!」
主持人打斷台下的歡呼,說:「顧銘堔同學的發言很精彩,但是我想問大家,你們想讓顧銘堔離開舞台嗎?」
「不想。」
「你們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顧銘堔同學?」
「是。」
「如果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會把心底最深的話說出來嗎?」
「會。」
主持人說完,轉向一直微笑著從容不迫的顧銘堔,「顧銘堔同學,你看大家這麼熱情的挽留你,你忍心下去嗎?」
顧銘堔笑著回答,「我擔心留在台的時間越長,同學們越捨不得我。」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台下的人又激動萬分的呼叫起來。
主持人開玩笑的說:「看來你是不能下去了,否則她們會重新把你抬來的。」
顧銘堔笑笑,「既然如此,我還是乖乖的站在這裡好了。」
「既然顧銘堔同學同意留下了,那我們好好利用這次的機會,把想問的問題問出來,你們說好不好?」
「好!」
「但是想提問的同學太多了,時間有限,不能每個同學都提問,現在我手裡有一個布偶娃娃,我把他扔下去,誰拿到了,誰可以提問,記住每人只能提問一個問題。總共十分鐘的提問時間,如果時間到了,但是你沒能問出來,也不能再提問了。」
主持人揚起手的時候,底下的人都靜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著主持人手裡的布偶,希望自己能拿到那個娃娃。
第一個搶到的是一個男生,男生站起來,絲毫不注意語氣的委婉,直截了當的問:「顧學長,請問你是同性戀嗎?」
他的問題一落,下面便是一陣議論紛紛,甚至有幾個人抗議起來了。
「你會不會問問題啊?這種事能直接問出來嗎?」
「是,你不會婉轉點問嗎?」
她們之所以抗議,明顯是想維護顧銘堔,擔心他接不下這個問題而丟人。
楚韻臻看著顧銘堔,他臉表情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而有絲毫的改變,在議論紛紛,笑道:「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他的聲音不大,輕輕淡淡的,像那天他誇她的字寫得好一樣,而在楚韻臻聽了他回答後,心情也如那天的一般的喜悅。
「看吧,我說他不是同性戀。」
寧安寧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