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臻喊得聲音很大,幾近歇斯底,蓄著淚水的眼睛裡是濃濃的恨意。 et
似是被她眼裡的恨意嚇住,秦彥晟伸出去的手那麼生生的定在半空,他看著她,心裡蕩漾著絞心的刺痛。
每次被他氣到不行的時候,她也會朝他大喊大叫,她的眼睛也是憤怒的,但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浸滿了深深的恨意,恨不的他立刻從她眼睛消失。
聞聲趕來的左鈞看見兩人,大步的跑過來,見楚韻臻哭得厲害,想也不想的把秦彥晟給拎了起來,揮手是一拳。
「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楚韻臻站起來,瘸著走到左鈞面前,拉住他。
「鈞哥哥。」
左鈞這才發現她的腳受傷了,擔心的問:「臻臻,你的腳怎麼受傷了?是不是這渾小子弄的?」
說著,左鈞又要前揍他。
楚韻臻抱住他,哭著搖著頭,左鈞不知道她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還是不讓他前去揍秦彥晟,只是片刻的功夫,他感到衣服一片濕濡。
「臻臻。」
「鈞哥哥,帶、帶我回家,帶我回家。」
楚韻臻抱緊他,抽泣著說,身體顫抖得無法自抑。
左鈞看了眼秦彥晟,抱著她,離開。
秦彥晟見左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到椅子下她留下的鞋子,走過去,拿起來。
「晟哥哥,姐姐呢?我聽到了姐姐的聲音。」
秦彥晟深吸一口氣,收斂了情緒,然後站起來,從白兆南手裡接過么么。
「你姐姐先回去了。」
「為什麼?舞會還沒有結束呢?」
「她累了,想回去休息。」
么么哦了一聲,靠在秦彥晟的肩膀。
「我也想回去。」
秦彥晟嗯了一聲,看向白兆南,「和汶姐說一聲,我們先回去了。」
白兆南自然是不相信秦彥晟那一套說辭,擔心的問:「沒事吧?」
秦彥晟笑笑,沒有說話,抱著么么離開了。
白兆南看著他的身影,依舊頎長挺拔,卻多了分沉重和落寞。
秦彥晟走到車前,把已然熟睡的么么放進後車座里,自己坐到駕駛座,發動車子,離開。
車廂里只有么么均勻的呼吸聲,她應該睡得很沉,偶爾還會發出一兩聲鼾聲。
秦彥晟的目光則一直直視著前方,窗外明滅不定的光影變幻著落在他的臉,那張俊臉卻始終是淡淡的。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緩緩的駛入楚家大宅,王媽聽到車響聲跑了出來。
秦彥晟把么么抱出來,王媽見么么的腿也受傷了,著急道:「天啊,晟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小姐么小姐都受傷了?」
秦彥晟沒有理她,吩咐她把醫藥箱拿來,徑直走樓梯。
秦彥晟抱著么么走到楚韻臻房間的時候,頓了頓,但也只是頓頓而已,他甚至連頭都沒有轉一下,繼續朝前走,來到么么的房間。
「晟少爺,醫藥箱。」
秦彥晟在床邊坐下,解下么么腿的手帕,傷的不重,掉塊皮而已,消毒的時候,么么動了一下,嘴裡哼唧了一聲,又不動了。
騎士哥哥?
王媽聽到了么么的囈語,問:「騎士哥哥是誰?」
秦彥晟沒有說話,塗藥,纏紗布,見她臉腿都是污漬,道:「端盆熱水過來。」
王媽點點頭,下去了。
秦彥晟收拾好醫藥箱,視線落在地的手帕,淺藍的顏色,質地光滑柔軟,是屬於男人的。
難道是那位騎士哥哥的?
秦彥晟伸手將她臉的亂發撥開,又擦了擦他臉的油漬,想起她貪吃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漾起了一絲微笑。
小饞貓!
相鄰的房間裡,氛圍也是沉默的。
左鈞已經幫她處理好了傷口,雖然流血了,但不嚴重,都是皮外傷。
楚韻臻已經不哭了,但是眼睛卻紅腫得厲害,可見之前哭得很厲害,她的臉色很不好,白得異常,此刻眼睛也不知道看著什麼,也許是什麼也沒有看,只是愣愣的發著呆而已。
左鈞已經看了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