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想起奧斯維德說「真要?」的時候,眉毛是有輕微的挑起來,語氣也很平淡,但是又平淡得不像是反問,顯得有點奇怪了……這都是回頭想起的蛛絲馬跡了,這個壞心眼的傢伙,居然這麼坑了他一把,難怪不緊不慢的。
被安格斯那麼看著,周奕頓時覺得手裡的角很燙手,拿不住又沒法丟。
安格斯深感有趣,匆匆和女友道別,斷了通訊,蹲下來擋住周奕的去路,像個小流氓似的(他哥哥就是大流氓),「哎喲,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呢,睡覺還睡出這種感情來啦?」
周奕黑著臉道:「我拿去做成擺件的!」
安格斯:「!!」
周奕看他臉色,一下子怕了,誰知道做成擺件又是什麼個寓意,「我輸了我輸了,我不胡說,我就是不懂你們的習俗從奧斯維德那裡借來玩玩!」
&不懂大哥還能不懂嗎?不行,你們這是亂x啊!」安格斯嚴肅地道,又補了一句,「乖乖哥哥。」
周奕差點吐血,「什麼鬼,一點兒血緣關係也沒有,戶口上也沒關係,亂什麼亂。」
&們在聊什麼?」奧斯維德的聲音幽幽傳過來。
周奕回頭一看,他正自己房間門口,斜靠著門框看過來。
安格斯大聲說:「乖乖說他和你不算亂x。」
周奕:「……」
奧斯維德又輕輕挑了挑眉,用那種冷淡的語調說:「是嗎?」
周奕拿著那角去戳安格斯的手臂,安格斯吃痛地站起來,周奕又繞到他身後,跳起來想拿角戳他菊花。
安格斯手舞足蹈地跳開了,「喂喂,別,這樣也算亂x的吧!」
奧斯維德&周奕:「……」
安格斯跳到樓梯扶手上,坐著滑了下去。
周奕沒追上,回身跑到奧斯維德面前,把那支角舉起來,臉色一下青一下白的,有心開口解釋,但是安格斯才是胡鬧的那個,解釋反而顯得欲蓋彌彰了,最後憋出兩個字:「還你。」
誰想奧斯維德站直了退後一步,把門關上了,留下輕飄飄一句:「拿著玩兒呀。」
周奕:「……」
他石化了一下,用力捶了下門,越想越恨,又捶了好幾下,「拿著玩兒?你們就玩兒我呢吧!」
這倆兄弟在某些地方真是完全暴露血緣關係,像足了。
奧斯維德不肯收,直接把門關上了,周奕又不敢真拿這角怎麼著,雖說星際文化不一樣,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代表什麼,就鬱悶得很。
他看的書也夠多了,民俗方面的也沒少看,都怪科多人在愛情這方面的文化太多了,角的象徵意義也很多,求愛的俗語就更多了,他囫圇吞棗看了個大概,挑了點重點,都沒防備還有這麼一條。
科多人里的把角送給愛人也就是個比喻,更準確的說是想表達當事人的性與愛都只屬於對方,當然不是真的把角送出去,所以安格斯自己說完那句話再看到周奕手裡真的有根角……想想他的心情吧,用驚悚都難以形容。
不過那個意義可能就相當於古代女人把自己的睡鞋/肚兜之類的貼身物品給情人?
周奕把那角夾在腋下往回走,嘀咕著我要真把你角給動了你就哭去吧。
不過奧斯維德的角的確很漂亮,潔白,沒有一絲雜色,光滑得讓人懷疑根本沾不住一滴水,如果不是斷了,在奧斯維德頭上的樣子……
周奕腦補了一下,又想如果奧斯維德的角真的還在頭上,他非要趁奧斯維德睡著的時候,在上面串幾顆水果不可。
·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奕發現安格斯不知道背地裡和咪咪說了什麼,一看到他下來就嘿嘿笑,等他坐下來,咪咪就黏過來了,「乖乖,我問你……」
周奕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冷冷開口道:「愛過。在我房間。都是安格斯的錯。」
安格斯:「……」
咪咪呆了一下,怯怯道:「……我也愛你,但是我是要問你,今年我生日,還能給我戴花環嗎?」
周奕放鬆了一點,「可以。」
咪咪立刻道:「所以你拿大哥的角做了什麼?藏在房間裡做了什麼?」
周奕:「……」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