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龍仙婿一、天帝之碑,仙家妙術20、記名徒弟小蟲暗暗忖道:「須得占住這位天屍教前輩的思緒,不能讓他得空想小寒山。」
他一臉憨憨的問道:「前輩,你駕馭飛天夜叉,何不讓兩頭夜叉抬一乘轎子,比這般飛遁豈不是舒服許多?」
孫有鬼冷笑一聲,隨即就愕然了,暗忖道:「是了,為何我不弄一乘轎子,讓兩頭夜叉抬著?」
古往今來,許多事情,已經變得司空見慣,故而從無人去想,為何不能變革一番?
修仙之輩,大家飛天遁地,都是有什麼用什麼,誰也沒想過舒適度的問題,此時被王沖一語提醒,孫有鬼思忖良久,覺得此法果然可行。
他對王沖大加讚賞道:「沒想到,你思維敏銳,居然能相處這般別開生面的法子。本長老回頭獎勵你一個全屍。」
小蟲一臉尷尬,閉上了嘴,暗暗忖道:「果然如父親所說,這些邪道仙人都脾氣古怪,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受了這個教訓,不再試圖討好孫有鬼,瞑目鍊氣,修煉一會兒大五行鍊氣術,修煉一會劍訣符籙。
到了晚上,兩人又露宿荒山,孫有鬼喝令飛天夜叉去砍伐了粗大樹木,花費了半夜光景,果然造出了一乘粗糙的轎子。
因為荒山缺少材料,沒有布匹,轎子沒有圍帳,只好算「大滑竿」。
孫有鬼總算還記得王沖,這乘滑竿有兩個座位,他自己的甚是寬敞舒適,給王沖的座位,就窄小侷促。
到了天明,兩人一起上路,王沖坐在滑竿上,只覺得左右兜風,屁股下一層布晃蕩來去,還不如坐在飛天夜叉後背上穩當,不由得叫苦不迭,但後悔也遲了。
兩人非止一日,在王沖父親胡編的故事,提到的有玄山,落下了遁光。孫有鬼把王沖留在原地,飛空去兜了一圈,不多時折返回來,一臉的興奮,叫道:「我看到了肖南,他仍舊留在此地,必然還未得手。」
小蟲心頭微微一松,暗忖道:「如何能夠向肖夫子求救?脫離這凶人的掌握?」
他終究是個十二歲的孩童,沒經歷過什麼大事兒,隨機應變之能幾等若無。雖然父親教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技巧,卻並沒能使用的得心應手。
此時彷徨無計,只能儘量一句話不說,降低存在感。
孫有鬼卻談興甚濃,不住的提問,盤問赤杖仙人遺寶的細節。小蟲竭盡全力應付,待得孫有鬼自覺沒什麼好問,又去擺弄那乘「轎子」,他後背已然冷汗濕透,手心裡也全都是濕漉漉。
「這樣下去不成,得想個法子脫身。」
他正在絞盡腦汁,想活命的辦法,忽然遠空處一道如線寒芒飛來,落在一處高峰上,一個白衣飄飄的年輕人,遠遠眺望。
小蟲識得是肖南,但孫有鬼就在身邊,他也不敢做什麼動作,只能在臉上擺出惶急之色,希望肖南能看出點什麼。
剛才孫有鬼四處打探,見到了肖南隱居的草廬,肖南自然也見到了,這位天屍教的第四長老。
他本來不知道孫有鬼為何過來,但看到了王沖,心下瞭然,暗忖道:「必然是這孩子說漏了嘴,被人聽到,招惹來了如此凶人。」
「孫有鬼乃是天屍教的長老,一身修為遠在羅老妖之上,我暫時還不是對手。但這孩子跟我頗有緣分,總要救他一救。」
孫有鬼冷笑一聲,提氣喝道:「肖南,你這般鬼鬼祟祟,算是什麼名門正宗,有膽子過來湊近看罷。」
肖南微微一笑,喝道:「恭敬不如從命。」
他駕馭清光,果然飛了過來,在孫有鬼跟前落下,還衝著王沖招呼了一聲,說道:「你怎麼會跟孫長老一起?」
小蟲瞧了一眼孫有鬼,見他沒有阻攔,就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
肖南聽得後來,忍不住說道:「你為了救人,不惜捨身犯險,可夸可贊。衝著這一點,我收你做個記名徒弟。」
20、記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