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堂廣場之上,東方玉面色一變,難掩驚色。
她方才正打算施展開啟法決,然而,凌仙卻是憑自己的能力走了進去,這讓她怎能不感到震驚?
就連半空中那幾位如山般巍峨不動的長老,亦是為之動容。
他們很清楚,這個防護罩的陣法可不是凡物,乃是由陣堂之主親手創造,大師以下根本破解不了。就算是大師,不花上一些時間,也休想破解。
然而,凌仙僅僅是一揮衣袖,便破解了防護罩,這是何等恐怖的陣道造詣?
別的不說,單憑這一手便能夠證明,他在陣道上的造詣,便超越一般的陣道大師!
最起碼,一般的陣道大師,無法做到向他這樣舉重若輕!
故而,當看到凌仙從容走進去後,七位長老與東方玉的面色全變了。
甚至有幾個人已經開始懷疑,眼前這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少年,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仙大師了。
不過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東方玉等人深知此陣的強悍,自然是明白凌仙這一幕有多難,但是在場卻不知道。所以這一幕落在他們眼裡,不僅成了熱鬧,也變成了笑話。
「哈哈,笑死我了,這個倒數第一的小子居然敢來參加器道大比?」
「有意思,一個吊車尾居然也敢踏進防護罩,我都有點佩服他愚蠢的勇氣了,哈哈。」
「可笑之極啊,真不知道世上怎會有如此蠢貨,簡直是蠢到家了。」
「等著看吧,看這個蠢貨是怎麼出醜的。」
在場眾人面露諷笑,言語更是充滿了諷刺,絲毫也不留情面。仿佛嘲諷凌仙,能夠給他們帶來莫大的愉悅一般。
只是他們都沒有發現,東方玉的秀眉蹙了蹙,看向他們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憐憫之色。
早在她的爺爺東方壁對凌仙百般恭敬,為了他更是不惜訓斥自己時,她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眼下,凌仙揮手破陣,從容進入,更是讓她堅定了幾分。
只差最後的確認了。
而凌仙根本就沒有聽到那些人的嘲諷,就算他聽到了,也不會有所動容。
這種事終究是要靠事實說話,只要他奪得器堂大比的冠軍,還有誰能嘲諷他?誰又敢嘲諷他?
故而,凌仙從容邁步,剛一踏進防護罩,便感覺有一道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香如故。
他那張讓女人都嫉妒的俊臉上滿是複雜,有訝然、有堅決、也有苦澀。
雖說他不確定眼前這個少年,便是那個陣器雙絕的仙大師,但他可是很清楚,凌仙的器道造詣有多麼精深。
早在十年之前,他便煉製出了八品測靈盤,而今十年過去了,他的器道境界又會達到什麼程度?
香如故不知道,但是他清楚,凌仙必定是自己的勁敵!
察覺到此人略帶幾分敵意的目光,凌仙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必須要奪得器堂冠軍,所以,只能說抱歉了。」
話音落下,那些正在煉製法寶的人也將目光移了過來,目光皆是帶著一分不屑。
「自不量力的蠢貨,香如故乃是我們這裡公認的最強,他憑什麼一來便說抱歉?」
「就是啊,說的好像他肯定能得到冠軍似的,不止狂妄,而且還愚蠢。」
「嘿嘿,我期待著他出醜的那一刻。」
眾人議論紛紛,言語之中除了不屑,便是嘲諷。
香如故是誰?
那可是器堂十年來最傑出的弟子,與另外三堂的傑出弟子並稱為上清四傑,這可不是他自己封的,而是所有人都公認的。
這次器堂大比的冠軍,上清宗的人也都認為會是香如故的。即便是在場這些參賽者,也沒有與他爭奪冠軍的想法,他們爭得是第二第三。
在他們看來,放眼整個器堂十年來的弟子,別說是搶走他的冠軍之位,就算是能與他爭鋒的人,都沒有!
故而,當凌仙對香如故說抱歉後,才會引起眾人的不屑。
唯有香如故沒有面露不屑,反而是逐漸轉為了凝重。他很清楚,面前這個人有多麼強悍,若是凌仙對冠軍之位勢在必得,那自己多半是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