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蕎美人封為嘉妃。又給小皇子親自賜名,周泰。
怕是賢妃聽到這件事,會傷心欲絕。前一久賢妃抱著小公主去哭著求情,結果引來陛下的雷霆大怒,顧忌著孩子還小,不忍讓她離開生母,便讓人嚴格看守著賢妃,輕易不能出宮門。
沅葉聽罷,只是道:「焱兒事情做的太絕,縱然厭棄了葛家,也不能這樣對待賢妃母子。往後久了,簡直是把賢妃往死里逼。」
&居上位的人,怕是早已麻木了,任憑自己喜好做事了吧。」桃葉注視著她,輕聲道。
&呀,」她涼涼一笑:「焱兒確實更像先帝一些。」
一旁蕭澤聽了這話,眸光微動,沒有說話。
轉眼便到了小皇子周泰的滿月酒。先前公主滿月酒的時候,正逢殿試,便潦草的辦了。那日周焱看到公主被裹在一個碧綠的襁褓中,便隨口給孩兒取了個乳名,喚作「茵茵」。因為沒個正式的名號,宮人便稱「大公主」。
殿試上,白霽奪得探花之位,皇帝讚賞之餘,又問了他的家傳。白霽這才含淚道出自己的身世,恰逢葛丞相入獄,當年的冤假錯案都得到了平反。一時間,京都人都知道了這位新晉探花郎原來是白家後人,當今晉陽長公主的表弟。
又因他沒有家室,這些時日來,白霽的家門都要被說親的給踏破了。
華燈初上,嘉妃的殿內燈火闌珊,眾人齊聚一堂,好不熱鬧。
今日便是小皇子的滿月酒,周焱有意辦得熱鬧些,讓宮中有名號的妃嬪,兩個皇姐,連同妘妘等人皇親貴戚都來了。嘉妃的宮殿不甚大,人多了未免就有些擁擠,賢妃木訥地坐在角落裡,時不時怨恨的抬頭。
在旁人看來,皇帝沒有削奪她的位份已經是慈善了。當她觸及皇后嚴厲的目光,咬了咬唇,別過臉去。
當周焱同抱著孩兒的嘉妃慢慢步入殿內時,就連皇后也不得不起身,恭祝陛下鴻福齊天。
&了好了,都免禮吧!」周焱大笑著擺手,端坐在主位上。他先命宮人將賞賜給嘉妃的御品一樣樣呈上來,皆是國庫里珍藏的貢品,每一樣都引起了在場眾人的驚嘆。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才看完貢品。
師妃酸溜溜道:「陛下寵愛嘉妃妹妹,真是恨不得將整個國庫都搬給妹妹呢!」
&瞧師妃這酸勁兒,是要把嘉妃說成紅顏禍水才得了啊。」昭陽長公主捏這帕子笑道,小蕎是從她府上出來的人,如今生了皇子得了盛寵,她臉上也有光。她又笑道:「還不灌她幾盞子酒,堵住她這口。」
周焱聞言笑道:「師妃,你先干一杯!」
本來只是沒忍住酸氣,如今師妃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見皇帝也幫腔,只得委委屈屈地端起了酒盞。還未下口,嘉妃柔聲道:「師妃姐姐只是開了個玩笑,怎麼就喝酒了呢?我們還沒向陛下、皇后娘娘敬酒,師妃姐姐可不能先喝。」
她這麼一說,師妃也順勢放下了酒盞,朝著周焱撒嬌道:「嘉妃妹妹都這麼說了……」
&嘉妃說得對。」周焱今日不願給嘉妃下臉,也笑著許可了。見眾人都差不多到了,謝江拍了拍手,眾人便起身齊聲祝賀皇帝喜得貴子,一時間熱鬧非凡,唯有沅葉沒有留意眾人在說些什麼,專心和師妘妘聊天。
她問:「你的婚期又要耽擱到什麼時候?」
&約是到年底了,他現在這個樣,怎麼成婚。」師妘妘冷笑了一聲,滿不在乎道:「不免有些人說閒話,說我還沒過門就還得他被狗咬了,只是關我什麼事?」
沅葉看她今晚一直在生悶氣,原來是因為這個。不免細細追問下去:「怎麼了?你是從哪裡聽到閒話,他們家人說的麼?」
妘妘冷冷道:「若不是他們家有人傳出這個話來,還有誰會這麼說?總歸是嫌我不夠好,太后姨母不在了,師家比不起以前。不想成婚就直說!讓人傳出這樣的話來,讓我父母顏面何存?大不了一了百了,倒也乾淨利落!」
見妘妘這樣生氣,沅葉也沒說話,安靜地撫了撫她的肩頭。半響,她才輕聲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只是旁人以訛傳訛,若是有什麼誤會,豈不可惜了?依我說,這都過了一個多月,李煦應該也無大礙,你們見面說一說……」
&不要見他。」妘妘嘟著嘴,不樂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