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拄著拐杖上山。
「啪嗒啪嗒啪嗒」
宋風右手拄著拐杖,左手則是提著籃子,裡面放著一些香燭,金銀元寶之類的。
任家鎮附近的這諸多高山之上是任家鎮村民的祖墳。
雖然說任家比較霸道,但也完全做不到一整座山只是任家的祖墳。
同一條道上墳墓多的很。
只不過相比於任家那又大又氣派的祖墳,其他人的墳墓則是顯得淒涼了許多。
甚至還有好多無名野墳。
站在任威勇那殘破的墳前,宋風則是拄著拐杖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不過這一絲冷笑卻轉瞬即逝,僅僅是眨眼之間,他便從陰冷恐怖的冷臉變成了那和藹溫和的笑臉:
「要多笑一笑,才能讓自己的氣質變得更加的和藹可親」
輕輕的用手捏了捏嘴角調整了一下溫和的笑容,宋風則是面帶笑意的對著墳墓笑著。
「蜻蜓點水呀,這麼好的一處寶穴卻被你們給浪費了,真是白白的浪費了其中的地氣。」
看著那早就已經被踹翻了的墓碑,宋風此刻也是不由得為自己浪費了這麼好的寶穴而感慨。
雖然這風水確實是他破的。
但是像是這等萬中無一的蜻蜓點水穴,確實是他點出來的極品寶穴之一。
還真是有些浪費了呢。
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墳墓附近的茂密青草旁,宋風則是輕輕的薅起了一把野草:
「草木太干,說明地氣已經枯竭了。」
蜻蜓點水本就不能一點再點,更別說他撒了洋灰蓋頂了,這一條龍脈死了自然在意料之中。
看完了這裡的草木之後。
宋風則是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而是仍然拄著藤杖步履蹣跚的向著山脈深處走去。
一路拐了好幾個彎。
就在一處被夾在幾座茂密山峰中的一個小水潭處,宋風則是突然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他則是將籃子裡面的紙錢香火取了出來,隨後直接就在水潭前點火祭祀:
「老爺子,別怪底下那些小的過年不來墳頭前祭祀,是我沒有跟他們說你的墓地在哪裡。」
「要怪就怪我吧,逢年過節的底下的小的也只是在山外附近燒一燒香火,這麼多年也算委屈你了。」
一邊用藤杖翻著火焰,宋風一邊對著前面的小水潭輕輕地念叨著,似乎真的跟某個人在對話一般:
「二十年前任威勇搶了你的墓地,現如今任威勇這一脈血脈也算是絕了。」
「你在底下倒也不用繼續再生氣了,我這也算是替你報了二十年前的奪墳之仇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則是頓了頓,等到火焰都熄滅了之後,他則是開口說道:
「行了,我也不繼續在這陪你說話了,指不定哪天我也下去陪你了,到時候有空了再細聊。」
「你若是真的能在下面混的不錯的話,就多保佑保佑秋生這小子,免得他一天傻乎乎的一不小心就被別人給騙了。」
話語落下,他則是輕車熟路的順著來時的方向,拄著那根藤杖不斷的向著義莊走去。
雖然身形仍然佝僂。
但是在青山之中行走,卻似乎擁有著比青山更加深沉的氣度。
另一邊。
就在宋風離去之後,只看到包圍著這水潭的其中一處山頭上面,則是緩緩的走出來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
此刻裝備整齊的九叔看著宋風離去的身影雙目幽幽,似乎是在懷疑著什麼似的:
「帶著一籃子的香火上山,既不磕頭也不祭祖,只是到山野之間說幾句話,這可不像是七叔公的作風。」
說到這裡的時候,九叔則是從腰間的挎包裡面取出來了一個龐大的羅盤,隨後便開始查看這山脈附近的風水:
「按照七叔公的行事風格來看,二十年前他絕對還是處在巔峰之中,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會被威脅?」
「看樣子這蜻蜓點水穴不是關鍵,關鍵的應當是他隱藏在這山中更深層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