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師兄!雷師兄!替我做主啊!」
悽厲的哭嚎聲中,衛宇一路連滾帶爬的跑到了狼居峰,鼻涕眼淚在臉上掛成兩條直線,一點也不像一個曾經擁有真脈境界修為的武林中人,反而像是一個被人欺負了的稚童。
不過對衛宇來說,倒也並非故意如此煽情,而是對他來說,剛剛受到的打擊確實不小。
想他練武近二十年,所投入的精力,所耗費的時間,所吃的苦頭絕對不少,好不容易修煉到了真脈中期境界。雖說對於整個澄元武宗來說,他的實力並算不上強,最多也就是中等,可是如果只在他們鷹踞峰的弟子當中,他的修為卻是最高的。
所以只要是在鷹踞峰,每個弟子都是以他為首,而衛宇所需要的,也就是這種被別人羨慕和尊敬,把他當成老大的感覺,哪怕他只是在很小的一個群體裡面猴子稱大王,他也有滿足感。
可是現在,他這一身來之不易的修為,竟然被那個該死的秦雙只是用了一根手指頭,僅僅只是一根手指頭!就把全部真氣打散,一點不剩!把他直接從一個鷹踞峰修為最高的弟子,變成一個實力最低,不,是根本沒有實力的弱者!
這讓他以後還怎麼當鷹踞峰的大師兄?還怎麼讓人把他當做老大?還怎麼收到其他人羨慕和崇敬的眼光?以後他的成就感又該從何而來?
不但是不再有成就感,衛宇甚至可以想像,以後他將會收到的,是無數人鄙視和嘲笑的眼神,因為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真脈中期的師兄了!
衛宇悲憤得恨不得把秦雙生吞下去,這個該死的秦雙,不但奪走了別人對他的尊敬,還要廢了他的武功,這是要把他趕盡殺絕啊!
可是衛宇又知道,哪怕他現在武功沒有被廢,他照樣不是秦雙的對手,所以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跑來求助於他的「老大」雷揚建了。
而如今在澄元武宗的弟子當中,也確實只有雷揚建才有足夠實力對抗秦雙了。
衛宇的哭嚎聲很快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數個狼居峰的弟子走了過來,雖然修為不高,但一個個神情倨傲,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好像眼睛長在了額頭上似的,不可一世。
這幾個人衛宇都認識,都是在雷揚建身邊,聽從雷揚建驅使的狼居峰的弟子。
他們武功不高,都只有練脈境界的修為,但是所謂狗仗人勢,在雷閔和雷揚建面前他們就唯唯諾諾,但是到了其他人面前,他們可是囂張到了極點。
「幹什麼!幹什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一大早在我們狼居峰大呼小叫,你是不是嫌自己太閒了?」一個弟子惡狠狠的喝道。
「這位……兄弟,是我啊,我是鷹踞峰的衛宇啊!是……是雷……師兄的好兄弟啊……」衛宇有些囁嚅的解釋道。
若是放在以前,衛宇的修為還在,他直接就可以稱呼這幾個弟子做師弟,可是現在,他沒這個底氣啊!修為全失,他比最弱的一個弟子還要弱,哪裡還敢叫人師弟?
哪怕是沒了底氣,但是為了稍微提高一點自己的地位,衛宇還是勉強把自己說成是雷揚建的好兄弟,以此來給自己臉上貼金。實際上他心裡非常清楚,什麼好兄弟,完全就是自己厚著臉皮想去攀附雷揚建,然而雷揚建何曾把自己當成是兄弟了?根本就是當成走狗而已。
可惜的是,衛宇想要臉面,別人卻未必會給,幾個狼居峰的弟子一聽他這麼說,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笑了起來,衛宇一下子大感尷尬,知道人家果然沒把他這個所謂的「好兄弟」放在眼裡。
「別廢話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事就趁早滾蛋!」剛才那個大聲喝問的弟子再次沒好氣的說道,像衛宇這樣自稱是雷揚建的好兄弟、好朋友、好手足之類的人,他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早就知道雷揚建根本就沒把這些人當一回事;若是一定要說關係的親疏,相比起衛宇這樣的其他峰的弟子而言,他們這些狼居峰本身的弟子,跟雷揚建走的還要更近一些。
衛宇咕嚕一聲,吞下一大口唾沫,又是心虛,又是悽苦的說道:「幾位師兄……是秦雙……秦雙回來了,還把我的武功都給廢了……求求雷師兄……替我做主啊!」
說到最後,話音里都帶了哭腔,這一次,他再也不敢稱呼這幾個弟子為兄弟了,而是直接把他們叫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