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齊清宏在大海孤島上的經歷,柳如醉更是吃驚,想不到這個十幾歲的少年就經歷了這麼多變故,對於梅疏影的事情,自然也沒有絲毫懷疑,現在梅疏影就帶著南都蠻國的兵馬在梅奧國邊境上呢。
「看來要救出忠國公,唯有先找到萃軒苑才行!」柳如醉輕撫著自己光潔的額頭,自語道:「城外沒有,應該就在城內,會不會在皇城裡?」
到了現在,齊清宏確實已經無能為力了,梅公望把他囚禁信息通過烈火鴉帶出來,卻冒險給了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確有些冒險,但梅公信是何等人物,關押的地方肯定十分絕密,也讓人意想不到,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終究百密一疏,讓烈火鴉找到了梅公望,對於這僅有的一次機會,梅公望也只能孤注一擲,冒險一試了,絕境之中,哪裡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你就先留在醉伊人吧,能找個同好喝茶的人,也不容易呢!」柳如醉思索了片刻,還是沒有結果,歉然笑道,「今天的茶只能喝到這裡了,我要先安排人去打探消息。」
齊清宏點頭道:「眼下我也無處可去,宗主這裡倒是個清淨之地,方便修煉,那就叨擾了。」
「你幫了我的大忙,也幫了寒煙,不必如此客氣!」柳如醉輕笑著,把齊清宏送出了客堂,微風拂面,千萬柳絲飄蕩,翠葉迷人眼。
日到三竿,柳林之中,翠紅樓三樓一間精緻的廂房門才打開,藍仁浩伸著腰懶洋洋地走出來,透過門縫,還能看到床邊一地紅翠的衣衫短襖,凌亂的被子中,露出半截白嫩的女人手臂。
老鴇早就在樓下倚著樓梯眼巴巴地望著,看到藍仁浩,滿面帶笑的迎上來,藍仁浩隨手扔了兩塊銀龍幣,走出了翠紅樓。
那些隨從早就等候在外,藍仁浩上馬直奔梅德堡,一路暢行無阻直到內城,卻沒有回他自己家中,帶了兩名隨從來到一處廣闊的深宅大院。
紅漆黃銅的大門上,三個金色大字在朝陽下熠熠生輝:信王府!
這裡就是興國公梅公信的府邸,半月前,梅公信正是進爵封王,由忠國公升為了信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王府前兩排鐵甲鋼槍的衛士肅然而立,普通人到了門口恐怕都要膽寒,但藍仁浩顯然是常來常往的,下馬之後徑直走向了內院。
「哎呀,藍公子今天怎麼有時間來了?」府院內,一名家丁看到,急忙迎了上來。
「我來找姑父,有重要事情稟告,他現在何處?」藍仁浩快步走著,直奔後院。
「公子來得不巧啊,王爺上朝去了,恐怕要中午才能回來!」那人小跑著跟上來,一臉諂媚。
「哦?又去上朝了?」藍仁浩停下腳步,眉頭緊皺。
那人湊上來故作神秘地說道:「藍公子還不知道吧?聽說國王病情越來越嚴重,最近已經不能管理朝事了,王爺如今加官晉爵,許多事都要他來處理,自然要比以前忙了。」
「竟有此事?」藍仁浩一怔,眼珠轉動幾下,對那人擺手道,「算了,那我先去拜見姑母,若姑父回來,勞煩告知一聲。」
「唉呀,藍公子如此客氣,小人實不敢當,等王爺回來,小的一定……」那人還在弓著腰獻媚,話未說話,藍仁浩已經快步走遠了。
王府深處有一片荷塘,荷花開得正艷,幾群鴨子正徜徉其中,靠北的一處拱橋上,七八個侍女正陪著一位貴婦在藤椅中賞花,正是信王妃。
藍仁浩老遠就看見這群人,快步穿過花池,邊走邊叫道:「姑姑,侄兒來看你了。」
王妃聞言回過頭來,見是藍仁浩,溫婉一笑:「原來是仁浩,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
藍仁浩上前請安,見禮之後,開口問道:「姑母,表妹的病情可好些了?」
王妃聞言臉上愁雲頓起:「唉,月兒的怪病連太醫都束手無策,請了幾個丹師,都沒什麼效果,真是令人發愁啊。」
藍仁浩抱拳道:「姑母,侄兒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在臨墨鎮救人的齊清宏找到了,就在梅德堡外。」
「啊?真找到這個人了?」王妃一陣驚喜,練練催促,「那還不快去派人接過來?」
藍仁浩故作為難,沉聲道:「哼,只可惜此人好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