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定義了生死不見的意義。
而今天,張神陵也為這四個字定義了新的意義。
他要今天參戰的所有張家弟子,全都活著回來,他不願看到死去的屍體,只願看到那一個個凱旋的笑容。
火焰在身後形成了數百米長的尾跡,而在最前方,狂暴的烈焰將萬千金光覆蓋。
轟鳴,在這火海世界中震耳欲聾,大地在戰慄,天空在咆哮。
「御劍術?哈哈哈哈!」在天上的那些築基修士們狂笑著,「在雲夢澤,耀光御劍術也只能暗淡光芒!」
「天火無極,九天炎落!」
一百多位築基修士們不顧一切地釋放著仙法傳承中可怕的法術,在這一瞬間照亮天空,仿佛天上的第二顆烈日。
也一瞬間,焚燒了這在烈日之下的所有金光。
瞬息之間,不知道多少金瀾宗修行御劍術的弟子口吐鮮血,臉色慘白的掏出丹藥往自己口中塞去。
「結陣!」金瀾宗的築基修士們也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萬千金光環繞在數千人的頭頂,迎接那已經墜落的大日。
轟轟轟轟轟轟轟!!!
刺目的光輝取代了所有人的視野,下方無論是金瀾宗還是張家,所有的練氣修士都被那磅礴的力量餘波轟飛了出去,一個個面無血色地倒在地上。
陣陣清涼擴散在張清的全身,讓他陡然間清醒了過來,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地沖向前方。
那裡有著一個金瀾宗的修士同樣倒地,到現在都還沒有從這震顫的餘波之中回過神來。
「這是機會,能夠擴大戰果的機會。」張清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那人的面前,手掌毫不猶豫地拍向對方的胸膛。
恐怖的火焰在瞬間將後者的身軀貫穿,劇烈的痛楚讓修士清醒過來,卻只能在絕望中迅速死去,連慘叫都沒有機會喊出。
沒有在意這被殺死的金瀾宗修士,張清轉身迅速沖向了另一個目標,那是一個仙法傳承修士,修行的是金瀾宗的滄瀾破法功,體魄強悍不遜色於煉體修士。
在剛才的餘波中,這類人最快反應過來。
「死!」看著張清朝自己衝來,按修士也是臉色猙獰,一躍衝出然後揮拳轟向,與此同時,他那拳頭之上一條水龍咆哮。
滄瀾破法功不是純粹的煉體功法,也不是純粹的操控法術,這部仙法傳承兼容了兩種體系,沒有太大的特點的同時,也沒有任何的缺點。
而當體魄和法術同時落在張清身上的時候,那巨大的力量讓後者再也沒有絲毫小覷仙法傳承的想法。
「你也煉體?」對面的修士看了一眼張清,身體周圍的水龍再次咆哮轟向張清。
「天火無極,炎爆!」周圍一道道人高的火球砸向對面,同時張清手掌按在了地面。
「滄瀾可破法。」那金瀾宗的修士臉色嚴肅下來,雙手不斷結印,縷縷水流在他的面前虛空形成了複雜的圖案,圖案中,一條猙獰的水龍咆哮衝出,然後飛向了那一顆顆駭人的火球。ap
看著水龍勢如破竹地撕裂火球,金瀾宗的修士臉上有了笑容,但下一刻整個人便被沖天的火柱淹沒。
一顆火球破碎的瞬間,張清從其中沖了出來,燃燒烈火的手掌死死地捏住了水龍的頭顱,緊接著體內大半的法力傾瀉而出,瞬息間便將水龍蒸發。
隨後他來到了那漸漸熄滅的火柱面前,揮出手掌拍了出去。
焦黑的屍體被轟向了遠處,自始至終,張清都不知道這個金瀾宗的天之驕子叫什麼,戰鬥就已經結束。
體內的法力在迅速地恢復,張清繼續朝著下一個金瀾宗的修士殺去,因為體內法力渾厚的原因,他再次召喚了兩頭跟隨在自己身旁。
「這些人並不強。」
天空無數的天火依舊在墜落,而火海的世界也驅散了本應該籠罩的黑夜。
灼熱的環境讓張清忘卻了他究竟戰鬥了多久,肆無忌憚地揮霍法力的感覺實在讓人陶醉。
他看著周圍,張家的戰鬥方式太過狂暴了,比起飄然若仙的御劍術,千里之外殺人於無形,張家的仙火傳承就是暴躁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