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自輔政以來,夙興夜寐,勞苦功高。看書否 m.kanshufou.com南州戰事就不必說了,兵馬錢糧的調動,中州諸處城池的布防,地方官吏的升遷,皆賴國師從中提調。」
「前者,姜賊在兗州二次來攻,是國師早早就判定:其攻兗州為虛,而攻星月國與南州為實,於是令北靜王緊守關隘,閉城不出。姜人見無機可乘,無奈草草收兵而去。只此一件,便為國家節省了多少錢糧,此國師一人之功也。」
「去年,有趙州野民不服教化,聚起百萬之眾盤踞於山林中,或劫掠地方,或攻打城池,攪得半個趙州動盪不安。南安王越氏無計可施,遂向朝廷求援。國師明見萬里,運籌帷幄,只修書一封送到趙州,教南安王如此如此。結果不上三月,未動一刀一槍,趙州之亂即告平息。」
「冰侯或有不知:國師真大才也,舉凡治理地方、籌劃錢糧、監察官吏、教化萬民,其皆有真知灼見,朕實受益良多!」
不知何故,當著一眾朝廷重臣的面,皇帝把慕山紫誇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好似離了此人李元皇朝就要敗亡了一般。
只可憐了丞相司馬端,一張老臉青一陣白一陣,坐立不安。治理地方、監察百官、籌劃錢糧其實都是丞相的分內事,如今這些權力幾乎都被慕山紫分了去,皇帝的厚此薄彼幾乎到了毫不掩飾的地步。
其實李欽武所說的幾件事就沒一件能站住腳的:南州大戰是周星辰、太子、得勝侯之功,與遠在萬里之外的慕山紫何干?至於兩次兗州防禦戰以及趙州的民亂,說慕山紫穩居中州,僅憑一兩封書信就把戰事給平息了,誰信?
皇帝這番說辭若被南安、北靜二王知道,定會氣得暴跳如雷,說不得就要提兵前來攻打中州了。
李欽武其人之不靠譜,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既然皇帝說慕山紫在文事上「功勳卓著」,周星辰也就不好計較了,多少總得給皇帝一點面子,畢竟太子就在當面。
何況周星辰的目的本就不在文事上。
「原來慕國師竟有如此大才?是本侯眼拙了。卻不知國師的武事如何?」
慕山紫正要答話,平陽郡主搶先說道:「國師輔政陛下的時日尚短,晝夜操勞,至今未有領軍征戰沙場的機會。不能一睹國師馳騁於兩軍陣前、萬軍之中取敵酋首級的絕世風采,平陽憾甚!」
皇帝聽了連連點頭。
周星辰拱手道:「原來慕國師不僅長於文治,胸中又有十萬甲兵?」
說到武略,慕山紫氣勢便起來了,傲然答道:「吾自幼修持,不唯神通、法術上有所成就,六韜三略亦有涉獵,自問並不弱於旁人。」
一旁的張小亮聽了心頭火起,高聲問道:「皇朝名將輩出,不知慕國師所指的旁人卻是何人?」
慕山紫笑看了張世子一眼,從容答道:「我朝將星璀璨,其中以上將軍一枝獨秀,次者便要數到令尊得勝侯了。上將軍天縱奇才,慕某自問不能及也。張侯爺統兵老成持重,極有章法,慕某不才,他日或可與張侯爺並駕齊驅,為陛下征戰四方。」
張世子大怒:慕山紫說他爹「老成持重」、「有章有法」,其實是暗諷得勝侯用兵偏於保守,墨守成規。
太子使了個眼色,張小亮無奈,只得坐下,猶自呼呼地喘著粗氣。
慕山紫接著說道:「得勝侯用兵,慕某素來是服氣的。唯有一件事:張侯爺的修為上略略差了些,須知千軍萬馬之中情勢最是莫測,萬一被敵人趁虛而入,豈非成了千古憾事?」
此時得勝侯進階之事還未傳到中州來,大家以為他仍是個幾十年的初期老金丹。
慕山紫要掌控朝堂,有兩個人是繞不過去的,一個是司馬端丞相,眼下已被他壓得死死的;另一個便是手握百萬雄師的得勝侯了。得勝侯如今的兵權太重,為皇帝所忌憚,故而慕山紫也不怕得罪了他,反正雙方早晚都要對上的。
「好教國師得知:我父侯如今已修至中期金丹了。」
張小亮大聲說道。這也是他年來最得意的事兒之一。
「是嗎?那確實不錯!」
慕山紫微微一笑,口裡說「不錯」,但「不以為
第545章 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