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
楊會首嘴角浮起一絲笑容,略帶好奇的向著溪雨走了過去。
面前這個小丫頭,若說熟悉多少還是說得上的,往日裡,小丫頭向他稟告完事情總會恭敬的回應,然後退出去,但是今天,情況似乎有了些許的不同。
「楊…楊會首,這幅關於符陣的圖怎麼……」
溪雨話語遲疑,躊躇著不知該說啥。
她眸中的神色帶著複雜,手心不自覺握緊了那張半日前歷雲給她的圖。
這兩者,似乎有著許多相似,又似乎有著許多不同,但這中間究竟有何差別,溪雨卻又怎麼也說不上來。
「呵呵,你說這幅關於符陣的圖紙啊,這可是上古修士曾經使用過的好東西,但可惜,銘線在我們發現的時候有些缺了,我最近一直在考慮怎麼將它修善呢!」
楊會首和顏悅色的一笑,也沒太將溪雨的話當一回事,在他看來,溪雨如今這模樣,說不定只是徒然間看到如此深奧的銘線有些震驚罷了。
可是,站在楊會首面前的溪雨在聽完楊會首簡單的說明後,整個人卻驀地一顫,她殷紅的小嘴微微張開,臉上神情陰晴。
「楊會首,您看看這個,好像……好像這上面畫的跟您的這幅圖有些像!」
溪雨遲疑著將手中的那幅圖遞給楊會首,腦海內的思緒飛舞。
……
「溪雨小姐,我們也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這幅圖你可以給你們楊會首看下,他看過後就會讓我們進去的!」
……
那少年的話還無比清晰的在溪雨腦海迴響,半日前發生的短暫一瞬,讓溪雨整個人如墜夢裡。
「天啊,難道那幅圖,真的就是我眼前這幅看起來繁複無比的圖嗎?」
溪雨感覺自己懵懵懂懂,有些想不清事,她不明白連楊會首都感到為難的符陣,那個少年怎麼會有比之更加詳細的銘紋路線。
「這幅圖?」
楊會首神情有些困惑的接過溪雨手中的紙,淡然的將其打開,入目,是一條條交錯縱橫的銘線,那繁複無比的結構,那峰迴路轉後的豁然,正是他日夜苦思冥想的符陣。
「怎麼可能!」
轟然間,楊會首的一雙眼睛瞪得比牛還大,這幅圖裡蘊含的深邃,讓他困頓了幾個月的思緒一下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笑我這幾個月來一直鑽入了死胡同,原來要破除這個角落的不順只需如此一拐即可!」
楊會首捧著符陣圖的手驀地顫抖,那張嚴峻異常的臉也在短短几息間變得緋紅,他的喉結蠕動,雙眸迸發出了罕見的白芒。
「楊……楊會首……」
溪雨瞧著眼前楊會首激動的神色,突然有些發蒙,她從未見到過楊會首有過如此激動的時刻,那種感覺,就好像楊會首突然發現了深埋地下的寶藏一般。
「圖沒問題,圖沒問題!」
「這幅圖你是從哪得的,快告訴我,這幅圖是從哪得的!」
楊會首臉上激動異常,雙手不自覺顫抖,整個人忽的變得癲狂。
他喃喃自語的盯著圖上的銘線,口中驚嘆之聲不時響起。
「這…這是半日前一名來拜訪上骨符人的少年給我的,當時他說,只要給您看了這幅圖,您就一定會讓他進來!」
溪雨怯怯的打量楊會首一眼,此時的她,終於意識到了這幅圖裡可能蘊含的重大意義,連楊會首這麼孤傲的人在見到這幅圖後都激動成這樣,足以想像這幅圖有著怎樣的價值。
「噢?是一少年給你?他長什麼模樣?」
楊會首眉頭一挑,不自覺想起了大半年前那個自信滿滿修復傳送法陣的少年,現如今他手裡的這幅圖,不正是那個時候他所修復符陣的一部分嘛!
「我沒有看清他長什麼樣,他進來的時候黑袍遮住了他的身形,而且,現在距離他給我這幅圖也已經過去半日時光了!」
溪雨現如今的內心正經歷著一場翻江倒海的動亂,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少年隨手拿出的一幅圖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
「如果我當時讓他見了楊會首該多好!」
溪雨心裡暗暗後悔,如果,當時楊會首見到那黑袍
第一百二十五章:這圖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