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口看得這一眼著實讓方貴嚇了一跳,急忙跑進道宮將怪胎放了下來,只見怪胎雙眼緊閉,看起來已經吊死了,擔心不已,又掐人中又打心口,最後用力朝臉上拍了兩巴掌,怪胎終於一口氣緩了過來,幽幽睜開了雙眼,然後便看到了湊到自己臉前的方貴……
心情忽然變得絕望了,小嘴癟了癟,「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跟誰學的,居然要上吊?」
方貴見他死不了,這才鬆了口氣,斜眼瞧著這怪胎。
「這日子怎麼過啊……」
怪胎扯著嗓子哭,一臉的痛不欲生:「你又不放我走,我總得自己找個解脫的方法啊,各種方法我都試過啦,居然死不成……這特麼在樑上吊了好幾天了,好容易覺得世界平靜了,心也靜了,結果又被你兩巴掌抽了回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方貴無語的抓了抓耳朵:「你不是早就說自己死不了嗎?」
怪胎抽噎著:「總要嘗試一下,萬一可以呢……」
「我讓你嘗試……」
方貴大怒,抬手要打,但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卻又放了下來,這幾天他也在考慮這些事,總要想得周全,所以也故意冷了怪胎兩天,沒進來瞧他,如今看看,這怪胎實在是被自己嚇破膽了,想要用它,也不能一昧靠拳頭,總得軟硬兼施,才能騙豬上桌嘛!
「你不必這麼傷心嘛!」
於是臉上怒氣一收,笑眯眯的蹲在了怪胎身邊,攬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我只是因為你上次沒有聽話,所以才要給你個教訓的,總不能留你一輩子吧?所以你現在要好好表現,向我將功贖罪,沒準哪天我一開始,就會放你離開了呢,是吧?」
「有這個可能嗎?」
怪胎抬頭看著方貴,幽怨道:「我覺得你根本不想放我走……」
「怎麼可能?」
方貴一臉的嚴肅,看著怪胎的眼睛道:「你是棋宮魔胎,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很可怕的,連我們仙門宗主和長老們都怕你,留你在這裡我也害怕,我更想著早點放你走呢!」
「我是魔胎,我很可怕……」
怪胎連續念了幾遍,給自己鼓氣,終於壯起了膽:「那你啥時候放我?」
方貴認真想了想,道:「這就得看你怎麼將功贖罪了,你看我以前在仙門裡好好的,見了誰都是大爺,現在呢,被你害得一身暗傷,連劍也拿不動啦,築基更是沒有希望,徹底變成了廢人,你想走,怎麼也得等著把你欠我的這些都還給我才行啊……」
「不……沒有……你別想訛我……」
怪胎一聽,嚇的臉都綠了,叫道:「不是我害的你,這是你本來就有的問題!」
「好了好了,不是你害的,你先聽我說完!」
方貴擺了擺手,和氣道:「但無論如何,這事你趕上了,總不能袖手旁觀吧?這一次,宗主給我出了個主意,他想坑人,就讓我配合,而這第一步呢,就是想讓我借著自己的靈識,修煉法術,然後幫他做一件事,如果這件事做成了,我就可以重塑道源了……」
怪胎聽得這話雲裡霧裡:「關我啥事啊?」
「跟你關係可大了……」
方貴嚴肅道:「我一共就三個月的時間,雖然我修煉出了靈識,但想將術法修煉到極致,也沒那麼容易啊……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自己悟性極佳,學啥就能會啥來著是吧?」
「是倒是……」
怪胎聽著都迷茫了,傻傻道:「但那應該是我吞噬了你之後的事啊,我吞噬了你之後,就變成了你,我會成為一個聰明絕頂的你,學什麼便會什麼,做什麼都事半功倍,然後等著棋宮弟子將我喚醒……可現在我被你關在這裡了,學那些幹嘛?」
聲音里都帶了哭腔了:「我現在只想回我的棺材啊……」
「問題就在這裡了……」
方貴輕輕拍了一下手,一臉誠懇的道:「現在吧,我學不會術法,就沒法去跟人搶資源,不搶資源,我這一身的傷就好不了,傷好不了,就沒法築基,我不築基,就心情不好,更不想放你了,所以,你現在只能先幫我參悟法術,等我築基之後,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