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小院中,呆滯了半響的狐呱呱,突然「哇」地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她捂著濕透的胸口,眼淚飆射,像是被大人騙走糖果的小孩一般,哭的稀里嘩啦,傷心欲絕。
院牆上的花兒哧溜一聲溜了下去,驚慌失措地跑回家去找暖姨。
顏雨辰見她竟然被自己弄哭了,愣了愣,走上前道:「喂,臭青蛙,哭什麼哭,只准你捉弄人家,不准人家捉弄你?有你這麼開不起玩笑的嘛?」
「哇——」
狐呱呱的哭聲更加大了起來。
哭聲悽厲,充滿悲愴,簡直是聞者流淚聽者傷心啊。
暖姨急匆匆地從門外跑了進來,映入眼帘的,是滿頭的淘米水頭頂上還頂著許多雪白的大米,全身衣裙濕透,哭的跟個淚人兒般的可憐女孩。
「這……」
暖姨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從小到大,自家小姐何曾受到過這樣的欺負?誰敢稍有不敬,必定死無葬身之地,絕無商量的餘地!
可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竟然被一個區區凡人給欺負成了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
可憐的小姐……
「顏雨辰!你混蛋!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暖姨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動手滅殺了眼前的小子,可是卻顧忌他體內的金丹,憋屈的沒法動手,滿臉憤怒的通紅。
顏雨辰見這年輕的婦人生的極美,氣質尤為雍容華貴,即便是生氣發怒,也照樣美艷驚人,並且眉眼似乎跟狐呱呱有些相像,以為是狐呱呱的母親。
見到對方大人出場,並且還親眼看到了自家女兒被人欺負的一幕,顏雨辰頗為尷尬,道:「阿姨,我就是跟狐呱呱開個玩笑,呵呵,您是她媽媽?」
暖姨頓時大怒,瞪著眸子道:「我是她小姨!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把你嘴巴撕爛?」
顏雨辰撇撇嘴,心裡暗暗道:果然是一家人,脾氣都一模一樣。
「暖姨,快殺了這該死的混蛋!」
狐呱呱突然咬牙切齒地道。
顏雨辰嚇了一跳,慌忙後退了幾步,一臉愕然地看著她,像是看神經病一樣。
尼妹的,只准你耍人,不准別人耍你?別人要是耍了你,你就要殺人?有這麼蠻橫無理心狠手辣的人麼?
暖姨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拉著狐呱呱低聲勸道:「小姐,咱們先回家換衣服,下次我來親自幫你報仇!」
狐呱呱無奈,只得哭著跟著她離開。
顏雨辰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待兩人都走出去後,顏小汐走了過來,看著一地的米粒埋怨道:「哥,你真是殘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有,你浪費糧食,看爸媽回來了我不告狀!」
顏雨辰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米粒,眉頭微皺,道:「這米不能吃,以我對那狐呱呱的了解,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過來只是跟我說幾句話的,何況她一直偷偷看我手裡端著的盆子,肯定在裡面做了什麼手腳,我之所以倒她一頭,也算是警告她,咱們家有客人,可不能讓她胡來。」
顏小汐從角落裡拿來了掃帚,一臉不信地哼道:「少騙人了,人家才不會那麼壞呢,再說了,這米就在你手裡,她能做什麼手腳呢。」
顏雨辰沒法跟她解釋,重新去廚房淘米做飯。
「看,心虛了吧,不敢說話了吧。」
顏小汐頗為得意,撇了撇嘴,把地上的米粒掃起來,倒在了院牆的角落裡。
在她離開之後,一隻肥胖的老鼠瘸著腿從隱蔽的洞口探頭探腦地鑽了出來,警惕地聽了一會兒四周的動靜,然後帶著兩隻似乎是剛出生不久的小老鼠溜到了那一小堆米粒前,大吃特吃。
那兩隻小老鼠身上的毛髮跟它們的母親不同,竟然是金黃色的,雖然看起來剛出生沒幾天,但是雙眼極其靈動,行動也極為敏捷。
更為不可思議的是,兩隻小老鼠張嘴吃米的瞬間,從它們的嘴裡竟然露出了兩排金光閃閃鋒利如刃的獠牙!
兩隻小幼鼠吃米的速度更是比它們的母親快了幾倍!
待地上的米粒都吃乾淨後,那隻母鼠眨動著小眼睛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