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金峰城,路上的車馬越多。
有走親訪友的,也有外出遊玩,如今歸家的。
更多的,則是做生意的小商販。
雲朵兒乘坐的馬車,雖然說不上太過華麗張揚,但也是有身份的象徵。
一路上過往車馬,大多避讓。
更何況在前面帶路的,是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董家二公子,腰間的佩刀,異常顯眼。
正在雲朵兒與秦夢在馬車中嬉鬧之時,旁邊窗戶的布簾,突然被人從外面挑開。
一名騎著黑馬的壯碩漢子,斜過頭來,看著兩人嘿嘿一笑,道:「好標緻的兩個小美人兒啊!」
頓時把雲朵兒嚇的驚叫一聲,花容失色。
壯碩漢子嘿嘿了兩聲,便策馬而過,不再糾纏,顯然只是個想要過過眼癮的粗魯之人。
而騎馬走在前面的董羽,自然聽到了雲朵兒的驚叫聲,連忙轉過頭來詢問。
雲朵兒驚魂甫定,從窗口探出腦袋,指著那個騎著黑馬的漢子怒道:「董公子,那人突然挑開窗簾,對我跟小夢無禮,實在可惡!」
董羽一聽,頓時大怒,撥轉馬頭便攔住了那個壯碩漢子,陰沉著臉喝道:「哪裡來的無恥狂徒,竟敢在這青天白日之下放肆無禮!」
那名壯碩漢子被攔住去路,並無絲毫懼色,而是嘿嘿一笑,轉過頭又看了一眼雲朵兒,笑道:「我就是看了一眼兩位小美人兒而已,哪裡放肆無禮了?你若是不想別人看,就永遠不要出門才是。」
雲朵兒羞怒道:「我們坐在車中,你幹嘛掀開咱們的車簾?咱們都是女孩子,若是在車中更衣化妝,被你見著了,豈不是清譽毀盡!」
秦夢看了一眼那名漢子,低聲勸說道:「算了朵兒,讓他走吧,就是看了一眼咱們而已,咱們又沒什麼損失。」
雲朵兒轉過頭來,像是不認識她一般,奇怪地道:「小夢,你原來不是這樣膽小怕事的?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你還說算了?」
秦夢無奈一笑,道:「這不是怕事,咱們的確並沒有損失什麼,再說了,咱們這次是來參加小卉生日的,高高興興來,高高興興去,何必惹的大家都不愉快呢。」
幾天前的她,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跟雲朵兒一樣,糾纏不放。
但是自從她們母女看不起那一家四口,甚至出口譏諷人家,而最後那少年卻突然爆出了恐怖的實力,讓她們母女徹底傻眼以後,她好像就突然清醒明白了許多。
任何事情,都不能太過;而任何人,也不能低看。
這世間能人異士太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任何時候,都不要太過自大。
所以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低調溫和了許多。
畢竟己方並沒有吃什麼虧,就是一口氣的問題而已,何必與人爭執呢。
當然,如果對方做出了什麼更過分的事情,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秦夢,還真沒有怕過誰——除了身後那個不知道跟到哪裡去了少年。
「下馬!然後向兩位姑娘道歉!否則,你今日休想離開!」
雲朵若在秦夢的勸說下,本來有些心軟,準備算了的,但是董羽卻是冷著臉,手扶刀柄,大聲怒喝,在身旁護衛的簇擁下,看起來盛氣凌人。
那名壯碩漢子聳了聳肩,在馬上轉過身來,對著窗口的雲朵兒和秦夢抱拳道:「兩位姑娘,對不住了,牛某是個粗人,一時沒忍住好奇,就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並無他意,希望兩位姑娘不要見怪才是。」
這番道歉,頗為誠懇。
然而董羽卻極力要在兩個美少女面前表現自己,特別是秦夢的面前,他要讓這個女孩看到他的英武強大,讓她後悔選擇那個鄉巴佬做情郎!
「再說一句!下馬,然後去向兩位姑娘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董羽仰著下巴,手握刀柄,威風凜凜地道。
壯碩漢子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眼中露出了一抹譏諷,道:「我若是偏不下馬呢,你待怎樣不客氣?」
董羽微微昂頭,冷笑道:「那我就把你打下馬,讓你滿嘴吃灰地跪在地上道歉!」
聽了這番咄咄逼人的話,坐在馬車中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