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
「也註定要某些人失望了。」
葉九州凝氣成水,替李紅漁擦乾淨臉蛋,回頭一眼變穿越人群,盯在了那個慕容家成員身上。
這一眼就將那傢伙嚇的半死。
「九州王!一切與我無關啊,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家小姐的命令小人不敢不從!」那人跪著哭嚎道。
「這些話別跟我說,你該不該死也輪不到我來做決定,自有國法論之!」葉九州冷哼道。
十萬大軍一路推進,將被分割的幾十萬北羅軍全部殲滅,若是沒有鎮北王大吼,他們估摸著就衝上來將投降的十幾萬人也一併誅殺了。
「殺人易,誅心難。」
「任何國度都有善惡兩面,殺生不停,仇恨不止。」
「重要的是得殺服那些當權者才行。」鎮北王凝聲道。
作為一個過來人,他太懂戰爭了。
所謂的戰爭不過是當權者的一己私慾罷了。
只要當權者野心不除,他們是很會利用仇恨造勢的。
放到文明這一大局觀也是如此,當權者最會的就是顛倒是非,就如北羅國這一次出師無名入侵華夏,在動員本國軍人時也會為入侵冠上一系列正當理由的。
「李叔說的不錯,根源就出自阿薩神殿身上,北羅國的王更是個狂熱的宗教份子。」葉九州點頭道。
也是這時候,鎮北王壓下殺氣正盛的十萬大軍,才是跑到葉九州身邊。
還沒到葉九州身前鎮北王就淚眼婆娑哭的不成人樣。
「李叔,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兒一樣?」葉九州調侃道。
「這能一樣嗎?你知道華夏要誕生你這麼一個人人物有多麼的不容易。」
「我們的國,需要你這麼一個奮不顧身,能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領袖在吶!」鎮北王邊揉眼淚邊說道。
「把我當領袖?這扯的太遠了。」
「我只是盡忠職守,保全我小家,戍衛生我的祖國罷了。」葉九州笑道。
王!
玄武也走了過來,紅著眼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
看著他這般魁梧站在哪兒像根鐵塔一般,但只有葉九州知道,玄武是四大戰神中感情最豐富細膩的。
「別哭,跟著我葉九州只能流血不能流淚,尤其作為我手下大將,你得先行表率才行。」葉九州踮起腳在玄武肩膀上拍了拍,隨後視線聚焦在十萬大軍身上。
剛才還嘈雜的大軍,在他們看到葉九州後都安靜了。
戰士們全齊刷刷緊盯著葉九州,錚錚鐵骨的軍人們,眼神里的情感是那麼真摯純淨。
葉九州神情嚴肅,只對他們輕點了一下頭,便是將視線移開了。
然當葉九州登上青關,見著剩餘不足三千人的守軍時,以最柔和的語言對他們說道:「眾將士辛苦了。」
「委屈兄弟們了。」
「嚴老將軍當為我華夏柱石!」
聽著葉九州這麼說,幾乎人人帶傷的守軍再也繃不住了,跪倒一地嚎啕大哭。
老將嚴炎跟幾個倖存下來的老夥伴坐在牆頭抽著煙,望著城下的遍地屍骸心情十分的複雜。
當一人大半輩子都在征戰沙場,人就會變的很矛盾。
一方面盼望著能夠一直指揮千軍萬馬,可一邊心裡又十分的厭惡這骯髒的戰爭。
見到葉九州走來,老將嚴炎指著城下的屍山血海道:「看吧,他們都是誰的孩子,又是誰的父親。華夏如此,北羅國亦是如此。」
「可發動戰爭的罪魁禍首卻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就跟無關人一樣看著戰士成片成片的倒下。」
「仗打勝了,功勞榮譽都歸他們。打了敗仗,他們還要輿圖復仇!打敗仗拖垮了國家經濟,又是誰在受苦?」
「報仇時,戰死的還是同一批人的子孫。」
說道此,嚴炎深深凝視葉九州一眼。
葉九州懂這其中意味。
「老將軍放心,此次開戰宗盟,為的就是一勞永逸解決所有隱患。」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