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青陽愣了一下，看著鄔今歌的眼眸，那種仿佛是看父親一般的眼神，原來這才是自己在她內心的真正模樣。
可以依靠，可以傾訴。
看著鄔今歌的這一眼神，芮青陽只感覺心中一陣愧疚升騰起來，幽幽嘆了一口氣：「今歌，我騙你了，你的父母已經····被我殺了。」
鄔今歌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下來，半晌，才又重新展露出笑容：「那麼這一次你不也活不了麼？」
「你····」
鄔今歌笑的十分開心：「雖然不能親手報仇，但是這麼多年來謝謝你的培養了，下了地獄可要和我父母道歉啊。」
轉身，鄔今歌背對著芮青陽，不讓她看見自己眼中流下的淚光，這兩者之間對於鄔今歌來講真的太難抉擇了，但是她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打算了。
空間之力從鄔今歌嬌小的體內席捲而出，在不死魔神的領域之中打開了一個缺口，全部的元力匯聚於周身，虛空領域不惜一切的朝著外面擴展。
芮青陽幽幽一嘆，往前跨出一步，直接撕開虛空，沒入其中的剎那，出現在了不死魔神的身前。
「禁術，星火長空！」
「禁術，永恆空間！」
兩人同時低喝一聲，熾熱的火焰和虛無的空間全數從兩人的體內爆發，兩人的身體在慢慢消散，但是凝聚出來的力量卻是無與倫比的強大。
一個是曾經的神，一個是現在的半神，兩者施展出來的力量讓不死魔神的臉色也是凝重了一些。
「令本座意外啊，真是師徒情深，但是也就這樣了。」
微抬右手之間，五指連動，憑藉著單手開始結印，漆黑如蛇的魔氣從指尖洶湧而出，瞬間擊穿了空間，擊穿了烈焰，但是卻沒有將之湮滅。
不死魔神的眉尖輕輕一挑，眼眸閃過一抹意外的時候，兩種能量交織在一起，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虛空中夾雜著火焰，將不死魔神緊緊包裹。
芮青陽看著鄔今歌：「來生的話，希望你真的能成為我的弟子。」
「如果可以的話。」
嗡嗡····
近乎寂靜的聲音響徹星域，如同波紋一般擴散開來，這其中蘊含的能量足以毀滅任何的聖皇強者，就算是莫春秋在世也活不了。
一顆顆的星辰在星域之中湮滅，虛空的夾縫之中，一隻只虛空獸在虛空夾縫中露出恐懼的眼神，眼睜睜看著波紋掠過它們的身軀，然後就此死去。
而身處最中央的不死魔神臉色則顯得有些難看，魔氣護在周身，雖然無法對他造成嚴重的傷勢，但是周圍的虛空已經變得混亂不已，只要踏錯一步，就可能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論空間的掌握，不死魔神雖然自傲，但是也明白不可能比鄔今歌掌握的還要強，畢竟在遠古時期，這一力量最強的掌握者還是人族。
臉頰微微抽搐之間，不死魔神發出一聲怒吼：「你們兩個給本座記住，今日拖延本座的時間，日後整個人族會在地獄和你們團聚！」
·····
九州的天空已經風雲變色，人族聖人和魔聖已經發生了激烈的對碰，但是聖位上的差距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彌補的，尤其是蒼雲墨和帝星淵兩大人族最強聖皇以命換命之後，聖皇的戰鬥力下降了不止一個台階。
儘管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不少晉升聖人，但是只是聖人而已，大部分連聖君都不是，何談抗衡？
因此人族的聖皇只能一個拖住兩個或兩個以上，讓其餘人的壓力降低一些。
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要想殺人是不可能的，甚至要隨時提防魔聖的突然殺手，主動權盡數被握在魔聖們的手中。
天魔族族長天逆眼神淡漠的看著身前的伏顏：「憑你，還不是本座的對手。」
伏顏面無表情：「不試試怎麼會知道？雖然雲墨兄和星淵兄已經隕落，但是我們還沒有死。」
天逆冷笑一聲：「你們沒死，但是你們的實力也超不過他們二人！」
「還是之前的話，不試試怎麼會知道？」
伏顏體內狂暴的元力席捲而出，充滿了一種仿佛凶獸一般的厚重和暴虐，土屬性的元力使得虛空都仿佛沉重了許多。
天逆微微抬頭，瞳孔微微一縮：「好啊，真是好大的血本，一個個都敢燃燒自己的血脈之力。」
「正所謂向死而生，便是如此！」
「哞！」
一聲恐怖的吼聲從伏顏的身後響徹，下一秒一頭巨大無比的神獸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帶起了極強的壓迫感。
「遠古神獸夔牛····」天逆臉色鄭重了許多，同時看了一眼九天之外，眉頭微微一皺：「不死究竟在做什麼，這種時候了怎麼還不現身，不然的話早就結束這一切了。」
看向下方的至高王座，上面的光輝越來越濃郁，幾乎凝聚成了實質，這讓他的臉色又陰沉了一些。
最後視線回到了伏顏的身上：「既如此，本座就好好陪你玩玩！」
·····
蒼穹睜開雙眸，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就在剛剛的時間之中，遠古、上古時期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掠過，幾乎全部都是戰爭。
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戰爭，不知道隕落了多少強者的戰爭，但是每一個人族的臉上不曾有絲毫的退怯，不曾有絲毫的懼怕。
有的，只是堅定的信念和必勝的心態。
這是為了人族的信念，在這種信念之中，蒼穹仿佛感受到了他們的心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喃喃低語····
「原來這就是神，無關個人的超脫與否，而在於『心』的不斷提升。」
抬頭仰望著被魔氣浸染的黑色天空，蒼穹的眼神越來越平靜：「所謂神，便是諸多信念的集合，便是從始至終的信念，貫穿這信念，便是神道！」
「原來如此，因為真實，所以是神，他們從來沒有高高在上，沒有神秘感可言。」
「他們也是····人！」
低頭，蒼穹的目光變得堅定無比，一步步朝著至高王座靠近過去，身上的力量隨著每一步的踏出都飛躍的提升。
······
（未完待續）
(本章完)
第1083章 所謂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