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跟一群渾身臭汗的男人在一塊兒鬧?」
聽母親這麼一說,呂關雎往父親後面一貓,探出半個頭,笑嘻嘻地跟她母親說,
「娘,是掌法,女兒可沒舞刀弄槍的。再說了,在軍營里,我都是在爹爹的大營里玩耍了,哪裡又跟什麼兵卒在一塊兒鬧了?」
說完了一撅小嘴,看著呂一平,
「是吧,爹爹!」
呂一平是拿自己女兒沒辦法的,當然,拿自己夫人更是沒辦法的。家中就一獨女,夫人曾多次勸他納妾,為呂家多添點兒香火,但是呂一平沒有同意。
愛夫人,寵女兒,香火什麼的,交給其他姓呂的去吧。
呂一平故意板著臉,
「別扯東扯西的,說吧,這幾天又上哪瘋去了?」
父親這麼一問,她才想起來自己為何火急火燎地跑進來找父親了,周伯昌四人應該還在前廳候著呢。
她拉著父親的袖子,往前廳拽,
「爹爹,走,去前廳,我給你帶禮物了!」
「關關,你這丫頭,忙什麼?唉!看來真是我給你寵壞了,一點穩當勁兒都沒有!」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呂關雎眼看芳齡二八,呂一平就是再寵愛這個閨女,可還是要給她找婆家的。
不過呂關雎在這平南城可是出了名的,是大家非閨秀,沒有媒婆願意登門。
能把她寵成這樣,這呂家的姑爺可是不好當的。
呂母沒有跟著去前廳,馬上就是晚飯的時辰了,她要去廚房那邊叮囑一下,多準備幾盤女兒喜歡的菜餚。
呂一平走進前廳,呂關雎跟著後面。
周伯昌四人在前廳站立等候,見呂一平進來,趕緊起身行禮,
「見過將軍!」
呂一平擺擺手,坐入主位。
呂關雎趕緊給父親倒了杯茶,悄悄地給背著熊皮的吳仲使個眼色。
吳仲看了眼大哥周伯昌,周伯昌微微點頭,吳仲起身,摘下熊皮,雙手平托上前,
「將軍,這是小姐給將軍帶來的禮物,請過目!」
呂一平一聽,心中甚是欣喜,沒白心疼這個丫頭。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女兒倒的茶,就是這麼香。
「呈上來吧!」
「吳二哥,快,拿給爹爹看看!」
站立在呂一平身旁的呂關雎趕緊招呼吳仲。
吳仲上前,把熊皮放在桌子上。
呂一平拿起熊皮,抖落開,仔細看了一下,再用手摸了摸。
「不錯,是張好皮,看樣子還是張新皮,怎麼?你們去山裡打獵去了?」說完呂一平再仔細看了看這張皮,
「這熊皮沒有任何損傷
,連個箭孔都沒有,是提前布置的機關陷阱?」要說這幾人獵殺一頭熊是沒問題的。但是這熊皮沒有刀痕箭孔,那只能是用機關捉到這隻成年黑熊的了。
以呂一平的掌法可以做到,但是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有這個本事。
呂關雎有些難為情,小聲嘀咕,
「爹爹,女兒哪敢以身犯險,那還不讓您擔心啊!這是我從獵戶手中給您買回來的。」
呂一平看了眼自己的女兒,這還差不多。
「嗯,不錯,這張皮爹爹很喜歡,正好墊在爹爹大營的大座上。不過這山中獵戶倒是也有厲害的角色。畢竟是靠山吃飯,沒點兒本事還真不行。」
呂一平想到獵戶能設陷阱捕熊,便是幾個人一起,也還是很有本事的,是個好獵手。
看著父親高興,呂關雎撇了眼周伯昌,正好看到周伯昌的眼神,她點點頭。
周伯昌起身,躬身行禮。
「將軍,卑職有要事稟報!」
心情大好的呂一平看了眼這位跟隨自己多年的近衛,
「你們四個陪著小姐出去,還能有什麼要事?說吧!」
「是,將軍。我等幾人在歸程遭遇伏擊,看樣子是衝著小姐來的。」
正在興頭上的呂一平一聽,虎目一瞪,單手拍桌,站起身來,喝了一聲,
「什麼?」
在城門關閉前,元夕趕到了平南城。
他沒有快騎,他不想追上那幾個人,畢竟他騎的馬,很容易被幾人認出。
進門交了一文錢,守衛士卒看著這個奇怪的少年,身穿粗布衣衫,卻牽著一匹駿馬。興許是城外誰家莊園的雜役,進城來找主子的吧。
元夕以前跟著師父來過平南城,進了城的他還不算陌生。看著招牌,他來到了一家名字起得不錯的客棧,同福客棧。
跑堂夥計見門前來客,趕緊出門相迎,卻看見這穿著粗布衣衫的少年,牽著一匹高頭駿馬。
腦瓜一轉,他笑著問道,
「這位小哥,是住店還是尋人?」
元夕心想,這位夥計還不錯,把馬的韁繩遞給夥計,豪氣地說,
「吃飯,住店!」
夥計一聽,得嘞,買賣上門了,要不是這匹駿馬,自己差點打了眼,把人當成要飯的了。
「客官暫且留步,停馬費三文,別怪小的不開眼,不過這個停馬費是單算的。」
停馬還要錢?元夕剛要邁進去的步子又定住了,有些疑惑的看著夥計,
「有停馬不要錢的客棧麼?」
夥計心中腹誹,臉上堆笑,這是哪裡來的土包子,這馬怕是來路不正。不過不管如何,只要是他有錢吃飯住店,那都是大爺。
「客官說笑了,城裡的客棧都收停馬費的,不說這馬棚占地方,咱不還得給您的良駒準備上好的草料麼。其他有幾家比我家還要多上一文呢。對了,是停一天三文,不知客官打算住上幾天?」
心中感嘆這就一天三文錢了?元夕沒有問其他問題,摸出三文錢,遞給夥計,
「先住上一天吧!」
接過銅錢的夥計一笑,高喊了一聲,「貴客一位,吃住皆有,裡面請!」便牽馬去了馬棚。
元夕進店,要了間普通客房,又要了一葷一素兩盤菜,四個饅頭,讓送到自己的屋內,便在夥計的帶領下去了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元夕告訴夥計給打點水,夥計應聲而出。
第五章平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