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溫水擦洗過臉之後,元夕一身清爽,這時夥計敲門而入,送來了飯食。
吃著饅頭,元夕琢磨著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馬匹對自己無用,明天找到馬市,趕緊給賣了,不然還得花著停馬費,賣了還能有筆收入。這進了城,沒有錢就得餓肚子,不比在山野鄉村,隨手打只鳥,也能填飽肚子。
趙大伯說可以去雲德武館找他的師父,元夕也正有此意,看看這位在平南城多年的武行前輩,能否給自己一些建議。
水飽飯足,元夕上床歇息。
呂一平聽著幾人講述了事情的前後,皺了皺眉,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哪邊的人呢?涼州?還是荊州?對方的意圖很是明顯,活捉自己的女兒,然後以此為脅。
呂一平是知道的,巴州雖然無大的戰事,但是與西部涼州的摩擦其實是在不斷擴大。而與東部荊州,雖然表面上一體同心,還不是各懷鬼胎。
荊州無確切把握,自是不敢大舉對巴州用兵,因
為荊州東部就是揚州。如果對巴州用兵,揚州的兵馬極有可能會趁虛而入,致使荊州腹背受敵。所以,當各地諸侯王不再聽從洛月皇城的號令後,荊州就對巴州發出了友好的信號。
蜀王與江陵王定下盟約,共同進退。
而涼州西涼王在司馬相樂退位之後一年後竟發檄文昭告天下,言並肩王與國師霍星緯圖謀不軌,是為國賊,他在涼州擁立逍遙王司馬正德為新帝。
如同涼州依然他說了算一般,他的檄文在整個天下看來不過是個笑話。
不過與之接壤的雍州,還有巴州都在提防涼州。因為可以看得出,西涼王上官青雲想要打著大義的旗號,自西向東,併吞天下。而他的依仗,卻是他曾經據守的吐蕃。
巴州西部近涼城壓力一直不小。
目前局勢緊張,蜀王派兵馬副統帥馮淵任平西大將軍再率一路兵馬馳援近涼城。因平南城的地理位置,平南城大營其兵馬作用更多的是培養更多的將兵。
呂一平其實也是去過近涼城的,在那裡帶兵廝殺了一年,現在局勢緊張,才由其師兄馮淵親自將兵,由原近涼城守將衛千夫協同,與那邊高陽城的西涼大軍對峙。
難道是西涼的人摸了進來?
呂一平沉思一會兒,開口道,
「周伯昌,傳我命令,在平南城範圍內嚴查可疑人物,他們不是騎馬而來麼?從馬匹上找一找突破口,尤其是那匹無主的馬。另外,鄭叔遠,你和王季跑一趟東邊雲上城,看一看有什麼可疑之人?」
荊州,希望那邊不是有什麼問題。
另外,呂一平還想到了一點,會不會是涼州與荊州搭上了線?
心中思忖,看來得去一趟子陽城了。
對於是誰救了自己的寶貝閨女,呂一平更是毫無頭緒,但終究是友非敵,該出現時,此人必會出現。
或許是青雲宗的人呢!
周伯昌四人領命離府,呂一平難得板著臉告訴自己的女兒,現在世道不太平,別出去瘋了,給老子在家老實呆著。
看來還得跟夫人商量商量,這閨女,確實不太像個女兒家。
呂關雎撅著嘴乖乖點頭。
翌日,元夕用過早飯,結了賬,同夥計問了問馬市的方向,便牽馬離去。
夥計轉身進店,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瞧見剛剛走的那位小哥了嗎,我猜呀,那馬,興許來路不正。」
掌柜的白了他一眼,
「又犯毛病了不是?我們這是客棧,進店是客,離店也是客,你管別人是做什麼的?小小年紀,別總嚼舌頭,沒好處。」
夥計悻悻然,出門迎客去了,
都是穿粗布的,他憑什麼有馬?這匹馬可得值不少錢吧。
馬匹可不是一般人家養得起的。
當吳仲問起守門士卒的時候,這幾位很自然就想起了那位粗布衣衫少年,簡單幾句描述,吳仲就確認了正是那位賣皮少年。
而除了這少年牽馬入城外,並無其他人隨之入城。
看來那幾人是不會再來平南城的,不過初見這粗布衣少年時,他可是沒有馬匹的,難道是那匹馬?
吳仲心思一轉,帶人去搜查城中客棧,同時也派人告訴大哥。
元夕已到了馬市。
第五章平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