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一章再起爭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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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羊湯館和小賣店跟學校都簽有合同嗎?」孫吳冬突然問宋秀文,「合同中都規定了哪些條款?經營範圍有沒有明確的界定?水電費和房租費又是怎麼收取的?」
這個問題是孫吳冬忽然回想起老王頭跟他所談的小賣店合同的問題,孫吳冬想藉此落實一下
「這個···」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宋秀文,宋秀文略一沉吟,「羊湯館和小賣店與學校都簽有合約,合同書就鎖在總務處保險柜里···至於條款內容嘛,那麼多條條框框誰能想得清?不過,房租費的事情我記得,羊湯館每年四百元房租費、水電費自付,小賣店那邊沒有房租費,水電費也是由學校負責···」
「哦?」孫吳冬一愣,旋即也就明白了,小賣店就設在學校傳達室,兩間屋子身兼多種功能,這水電費確實也理不清,「那羊湯館的房租費是怎麼入賬的?」
孫吳冬還真有一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其實,這些事情孫吳冬是第一次接觸,他是真的不懂,所以才會多問幾句
「這個···」孫吳冬沒想到他這一問倒把宋秀文問的有些尷尬,「房租費是單獨立賬的,就在學校總務處,由我負責,除了羊湯館還有印刷室的房租費···」
羊湯館和印刷室的房租費確實是單獨立賬,也確實是宋秀文在管理,可是,羊湯館自開業以來壓根兒就沒有交過一分錢的房租費,讓宋秀文自己跟自己收房租費?這不是扯呢嗎?還有,自從羊湯館開業以來,可能是因為和宋秀文之間糾葛不清的「干連襟」的關係問題,直到錢進調離戶山中學,錢進也從來沒有過問羊湯館和印刷室房租費的問題宋秀文也認為只要由他這個總務主任在,那每年四百元的房租費只不過是寫在合同上的一紙空文罷了因此,宋秀文根本就不會想到孫吳冬會有此一問,因為怕說多了露出馬腳,宋秀文趕緊把梁超的印刷室給搬了出來,想藉此轉移孫吳冬的注意力
果然,孫吳冬聽了宋秀文的話之後眉頭一皺:「學校里還有一家印刷室?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戶山中學大院裡有一家印刷室的事情孫吳冬從未聽任何人說過,現在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家印刷室,說孫吳冬不奇怪那才怪呢!印刷室是幹嘛的?是印刷學生試卷的!這裡面可是牽扯到一個試卷回扣的問題,孫吳冬不問明白怎麼能行?
「是,」宋秀文回了一聲,「是學校里的梁超老師開的,租用了學校里的兩間屋子,房租費也是每年四百元···」
宋秀文說到了梁超,孫吳冬就回想起他初次看到戶山中學教師通訊錄的時候,梁超是戶山中學大院裡為數不多的有手機的人之一直到現在孫吳冬才明白,怪不得梁超能用得起手機,原來在學校里開著這麼大一個買賣孫吳冬心裡已經有了要會一會這個梁超的想法了
「梁超老師是個什麼情況?」孫吳冬環顧一圈又問
出乎孫吳冬的意料,這一次並沒有人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這讓孫吳冬有些疑惑不解,是梁超的為人有問題,讓這些人有些話不好說?還是這裡面另有什麼隱情?
其實,因為礙於王一川和梁超之間「把兄弟」的關係問題,與會的其他人還真的沒法當著王一川的面給梁超做出一個評價這說話的尺度可不好把握,萬一說輕了或者說重了,事後再傳到梁超耳朵里怎麼辦?這不是得罪人的買賣嗎?所以說,大家幾乎都心照不宣地認為,在這些與會的人員裡面最有資格對梁超說三道四的,只有梁超的「把兄弟」王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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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是什麼情況啊!單職工唄,上有老下有小的,靠那點死工資怎麼能養活一家人?」王一川很清楚屋子裡的人沉默的原因是什麼,略一沉吟之後便慢吞吞地開了口
「哦!也是單職工家庭啊!」孫吳冬愣愣地回了一句,「單職工家庭確實不易,每月那點死工資真的不夠嚼活兒···」
王一川的這個回答等於什麼也沒說,孫吳冬從這裡面根本得不到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所以孫吳冬才會敷衍般地附和了一句不過,此時孫吳冬已經在腦子裡考慮該怎樣找梁超談話了
其實,對於梁超這個「把兄弟」,王一川可以說是又愛又恨梁超是個什麼人王一川再清楚不過了,對於梁超做人立場的反覆無
第一一四一章 再起爭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