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州省人民醫院,當許卓來到柳清泉師傅所在的病房時,心中的酸澀與悲憤便加倍增長,老人渾身被白布裹著,一條大腿打著石膏,口鼻上戴著氧氣面罩,原本紅潤的氣色,現在則徹底暗淡了下來,感覺好像一盞油燈,裡面的油快燃盡了似的。
許卓的萬化天眼稍微一掃視,便知道老人體內的傷勢。身上骨折多處,內臟有幾處受創,外面鼻青臉腫,各種小的淤塊自不必多說。這得下多狠的手啊?這絕對是老人已經被打倒在地之後,對方依舊不依不饒死命踢打才能造成這般多的傷勢。
柳清泉老人的家屬也在,見到許卓,其兒子站了起來,低聲招呼許卓,怕影響到老人睡覺。柳清泉老人雖然是一名一流宗師級別的人物,但是其兒子孫子卻大都不精擅武功,在從事別的行業。會當然會那麼兩下子,但只是業餘玩票性質,平時也很少去武館。柳清泉老師傅在武道一途可謂後繼無人,所以見到許卓那般良才美玉之後才會傾心將其收為弟子。
許卓和對方寒暄幾句,就坐在了柳清泉的病床邊,握住老師傅的手,幫老師傅檢查,大家都知道他是醫生,所以也不阻止。只是不抱多大希望,因為,這家大醫院裡的醫生該說的都對他們說了。
一名主治醫生曾說過:「柳清泉老人受傷太重,沒有三天時間的治療,不可能正常開口說話。沒有一年的調理休養,坐不起來,更遑論下地行走了。」反正,一身功夫是就此廢了,就算以後好了,估計也打不動拳了。
老人本來就七八十歲了,一般這麼大年紀的人,是絕不可能像柳清泉先前那般還能縱躍騰挪,跟一個正值壯年的自由搏擊拳手打那麼多個回合的。
許卓一面檢查,一面暗暗將治癒系神能緩緩輸送進了老人的體內,重點修復他的內臟和斷骨處,因為這幾處的傷勢最為嚴重,尤其是內臟,可謂影響著一個人的根本。臟腑強,則精氣神強,所以許卓重點照顧的是這幾個地方。
時間也不長,也就是十多分鐘,許卓就將老人受創的內臟部位修復得七七八八了,然後,老人便悠悠然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見到是許卓,便十分激動,掙扎著要坐起來。他的兒子孫子老伴便連忙將他制止,讓他不要亂動,這剛受了重傷,怎麼能這樣任性折騰呢?
許卓也建議他躺著,雖然經過許卓治療,坐起來是能坐起來的,但是現階段還是以靜養為主,儘量不要亂動。
「許卓……幫我報仇……打敗那個……混球,武館……武館的聲譽……不容……玷污!」柳清泉老人嗓音沙啞,但還是斷斷續續將意思表達了出來,這令周圍的人驚訝,尤其是一名剛剛路過的查房醫生。
因為,這名醫生知道,柳清泉受傷極重,不可能這麼快醒過來,即便醒過來,也絕不可能有力氣開口說話。哪裡知道,卻偏偏見到了!
他如同見鬼一般,喃喃自語,道:「這練武的人,恢復能力真的不一樣,居然這麼快就清醒,還能說話?看來,我要趕緊去向主治醫生匯報了!」那名查房的住院醫生帶著驚喜,趕緊離去。殊不知,這都是許卓的功勞。
「柳師傅你放心,我會狠狠教訓那小子的!保證咱們武館聲望更上一層樓!」許卓信誓旦旦地說道,隨後又安慰,「拳怕少壯,您這麼一大把年紀,實在是不該和那人動手的。應該直接報我的名字,讓他先打贏我再說。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嘛!」
柳清泉便欣慰地笑了:「你能……有這份心,……我就……很滿足了。……當時……情……情勢所逼,……我不得不……出手。而且……」
老人苦笑一聲,接著道:「我終究是……不服老啊,……認為自己還能打,殊不知……唉,晚節……不保了……」
隨後,許卓安慰幾句,留下了一些錢當做心意,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他要去約戰那個所謂的自由搏擊高手,打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
那個高手在柳氏武館裡十分囂張,灑了一大把名片,讓柳氏武館的人不服氣可隨時來約戰,當時,柳清泉的大弟子本來想將這些帶著恥辱的名片全部掃走,扔進垃圾桶的,但是被其中一名性格沉穩的師弟給勸阻了下來,大部分名片確實掃進了垃圾桶,而還有兩張名片則被留了下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日後再找回場子!
當時,大家也沒有想到許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