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是極為衝動的決定,衝動的後果就是連手中的劍還沒抽出來腦袋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倒下去的前一刻,墨浮生眼角的餘光同時看到隨後而來的賀蘭也是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耳邊隱約聽到這麼一句:「子美兄,怎麼狠得下心對這般美麗的小姐下如此重手?」
「第一次做,有點拿捏不住力道啊,罪過罪過。」另一人說道;「青蓮兄,下次這樣的事情還是你來動手吧。」
這倆人注意力完全在賀蘭身上,卻對整個臉砸在地上的墨浮生視而不見。
昏過去的墨浮生很想罵人,腦袋上的腫塊在無聲de詛咒著這兩個重女輕男的劫匪,無良的好色登徒子。
墨浮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的被丟在垃圾堆里,渾身上下除了內衣啥都不剩。至於包裹和身上藏著的銀票,墨浮生摸都懶著摸,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被那兩個無良的傢伙給搜走了。
坐起來之後墨浮生摸著腦袋上的青包悠悠的嘆了口氣,幸運啊,幸好醒來之後發現丟的只是身外之物。
劫後餘生之餘,墨浮生更是想批評一下自己的老爹。武功戰績彪炳天下,卻如此放任大唐內的綠林黑道,短短几日之內就讓自己遇到兩次劫道,而且還是離京城不遠的官道驛站上,可想而知大唐的劫匪已經泛濫到了何種地步?
若是這樣的想法讓他老爹墨風雷知道的話,估計又要嘿嘿嘿了。
大唐的只有一個香餑餑,而且還是新鮮出爐,滿世界的人都不會遇到劫匪,除了墨浮生。這樣的劫道不過是未來路上九九八十一難之外的某根絆腳草,連個難毛都算不上。
這便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
墨浮生身上並沒有捆綁上繩子,如此看來這些劫匪也是新鮮出爐的小劫匪,並不專業。
醒來後不曾見到賀蘭,墨浮生心中便有些幸災樂禍,但同樣也有些擔心。
說真心話,雖然賀蘭小妞凶是大了些,但終究還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墨浮生寧願她多吃一點苦頭那是報復心在作祟,但不願意她吃太多的苦頭,那便是愛美的心思起了作用。
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墨浮生決定還是要去尋找一下賀蘭小妞,否則好好的一棵水靈白菜讓豬給拱了,自己可是會難過三秒鐘的。
然而,當墨浮生找到賀蘭的時候,才深切的發現原來自己才是那頭豬。
這個驛站並不小,卻沒有什麼人。翻看了後頭比較殘破的房屋之後,墨浮生才確定這是個荒廢了很久的驛站,至於門口為何那麼整潔,這就需要問劫匪先生了。
連接走過兩個迴廊,墨浮生才隱隱聽到人聲,菜香酒醇,遙遙便能聞到。喝酒的人並不多,但墨浮生卻明確聽到其中絕對有賀蘭那個瘋女人。
儘管很是掩飾了一番,但笑聲里的那種豪邁著實不像大家閨秀,真心不知道這姑娘的真實身份是不是皇室公主,如果真是,那李唐皇室血脈的純正性絕對有待考證。
先不提這個。墨浮生聽了一會兒便發覺和賀蘭喝酒的這倆人就是打暈自己的劫匪,至於為何賀蘭會和他們混在一塊,墨浮生不得而知。
本著小心謹慎的原則,墨浮生專門淘換了一個手腕粗細的木棒,用這來報後腦勺的一包之仇。
「來來來,且滿飲此杯。」墨浮生持棍站在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劫匪在敬酒,賀蘭欲拒還迎的姿態讓墨浮生看到就氣沖腦門。
其實吧,唯一讓墨浮生難以接受的是敬酒的這小子很英俊,英俊的難以忍受。五官深刻,鼻樑挺翹,披肩長發隨意的挽在身後更是多了三分不羈。
他姥姥的。墨浮生二話不說,提棍上前對著那舉著酒杯的手爪子就是一棒,同時喝道:「我蘭,小心這酒有毒!」
這一棍勢大力沉,風聲呼嘯,本可一棒打斷那廝手腕,讓他這輩子都失去一個女朋友。但在危急時刻,卻被墨浮生硬生生停住,臉上堆出笑來,說道:「賀蘭,這酒不錯,老遠我就聞到濃郁酒香了,來來來,一定要滿飲此杯!」
賀蘭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小口白眼看浮生,輕聲道:「你就不能不這麼裝嗎?出來混不帶腦子就算了,連膽子都忘了可怎麼辦。」
墨浮
第七章匪號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