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國家政策、主導思想等等原因,那個特殊部門並沒有一個正式的名稱和職權範圍,其對外名稱只是公安部下屬的一個協調單位,因為其辦公地址被設置在了豐臺火車站旁邊,所以其名義上的職權也是協助當地火車站派出所,維護周邊安全。
距離豐臺火車站大約一里的距離,有一片四層高的小樓,這裡原來是一間法國人開辦的國際酒店,後來在軍閥混戰的時候,被各個進駐京城的軍閥占據作為總部,之後又被日本人占據,將地下挖空,往下建造了三層地下室,改造成了一個特務機關。解放後,原本這裡是要被拆掉,後來有人提議將其改造成抗日歷史博物館,只是改造完成後沒多久,這個博物館就搬遷了,這片地基也就轉移到了現在這個名為鐵路公共安全科的單位手下。
對於附近的人而言,這棟房子裡的人就是普通的鐵道民警,所以經常會看到一些有些江湖氣的人進出這裡,也就不那麼奇怪了。但如果進到小樓裡面,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因為在這裡面各種各樣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有穿軍裝的,有穿警服的,有帶著江湖氣的壯漢,也有看上去就像是風塵出身的女子,還有一些相貌奇特的老人和小孩,總而言之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一個正經人該待的地方。
在頂樓的一間會議室內,此刻煙霧繚繞,二十幾個人錯落有致的坐在了椅子上,各自愁眉不展,抽著煙,身上散發出一股股苦悶之氣。這裡面的人除了少數幾人是身著軍裝以外,其他人的服飾則各有不同,有些穿著宗教的道袍、袈裟,有些則是一身老派的大褂,還有一些則是有著鮮明特徵的民族服飾。
在房間內。擺放著一個巨大的軍事沙盤,上面是一個用膠水和沙土組建的立體地形圖,同時在一側牆上的黑斑上還貼了數十張被放大的照片,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一些被藤蔓纏繞的森林古蹟照片。另外還有一些照片則像是在黑暗的地洞裡面拍攝的一樣模糊不清,只有少數幾張照片略顯清楚只不過上面的圖像就有些恐怖,都是一些完全扭曲的人臉,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怎麼都不說話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總要討論出來一個對策吧?」在那些軍人中一個白髮濃須的軍人狠狠的將手中沒有抽完的煙按在了菸灰缸里。轉身將窗戶幾扇窗戶打開,並朝屋裡其他人說道。
在人群中一個身著藏傳佛教袈裟的中年僧人用不太熟練的普通話,說道:「趙長官,這不是我們不想給出一個對策,只是我們給出了對策,你們卻不去執行,這……」
白髮軍人怒目圓睜,瞪著這名僧人,道:「你們之前給出的是什麼對策,那也叫對策?什麼都不做。就把入口封了,把之前建造的地下工事也廢了,那些遷移到裡面的工廠,存放在裡面的資料也都不要了,這是對策嗎?這讓我們怎麼執行?」
中年僧人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可你現在不按照這個對策去做,強行派人下去,結果呢?結果損失的還是你手下的兵。明明是你送那些人走上死路,現在卻來怪我們……」
白髮軍人濃眉一挑,瞪著對方,冷然道:「這次損失的是我手下的兵。大師你猜猜下次會損失誰呢?」
言簡意賅,即便白髮軍人沒有將話挑明了,但在場所有人都能夠明了其含義,那中年僧人臉色立刻變得蒼白了不少。而屋內其他人也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眼神看了看這中年僧人。
雖然在場這些被當局召集到一起的奇人異士來自華夏大地上各個隱世宗門或者家族,但他們好歹都算是正道中人,做人做事也有底線。而這中年僧人別看他是一副得到高僧的模樣,實際上卻是一個邪道中人。其出身並非是現在藏傳佛教中任何一派被政府認可的宗派,而是一個在很多年前就消失於文字的藏傳苯教分支。當初滅掉這個教派的勢力並非來自外界,而是苯教本身。因為這個分支宗派精通黑咒法,喜好用活人煉製法器,所以弄得天怒人怨,被苯教內部的幾個勢力聯手剿滅。
這個中年僧人名叫普布多吉,原本是寧瑪派的講經師,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那個苯教分支的伏藏經書,從中學到了不少的黑咒法,之後有將黑咒法融入到了寧瑪派大圓滿法之中,開創了一個新的藏傳佛教派系。只不過因為他同以前修煉黑咒法的人一樣都用活人煉製法器,所以被藏傳佛教的人追殺,但其咒法高明,每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