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畫完,李清雪一面收畫,一面簡略的看了看,當掃到宮欣慰畫的那張,眉頭微不可見的一顰,然後神情自若的將所有的畫疊好,塞到了懷裡。
欒斐一臉莫名的看向李清雪,見她只是收畫,未講其它,便問道:
「接下來怎麼玩?」
李清雪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道:
「逗你玩啊!」
「逗我玩?」欒斐指著自己的鼻尖略有些吃驚。
「對啊,我是逗你們玩噠~接下來吃飯!」
三個人瞬間滿腦門飆黑線。就連李逸塵都覺的妹妹學壞了,不由的沉聲喝了句:
「清雪!」
李清雪看著三人,拍了拍懷中的畫,感性非常的說:
「今天很快樂,我只是想留點紀念。」
此語一出,三人頓時沒了話。靜默無聲,一絲溫暖在彼此心間流淌。這也許就是語言的力量吧。
欒斐撇了撇嘴,率先打破了這幾秒的沉默,故意大聲嚷嚷:
「青青你真酸,餓了,餓了!吃飯!」
說罷坐到桌前,一副執拗少年之態,拿起筷子,就去戳桌上的魚。
李清雪見此不由的淺笑,坐到他身邊,伸出筷子也去戳那魚。
李逸塵看著這倆人又如孩子般,玩起了花樣戳魚,便喚小古,坐在了自己的身旁,不去理那兩人,腰身挺得筆直,優雅的吃了起來。
不多時,一桌子的飯菜就被四人吃的所剩無幾。
李清雪暗自給宮欣慰點了120個贊,你看看還得是人家搞餐飲業的,廚房都被大家霍霍成那樣了,還照樣能做出如此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來。
不由的舉杯敬向宮欣慰,道:
「小古,要不是哥哥說你是孤兒,我都懷疑你家是開餐館的呢?你為我們做了這一桌子好菜!辛苦了,敬你一杯!」
宮欣慰聽前半句面上微微一怔,隨即趕忙站起身來,連連擺手:
「過獎了,粗茶淡飯,沒什麼好招待的,不見笑就好。」
李清雪幹了酒,瞥了眼坐在宮欣慰身旁的哥哥,嘴角一勾,突然大聲道:
「哥哥,你怎麼出血了!」
宮欣慰一聽這話,趕忙放下酒杯,迅速轉頭看向李逸塵,一面細細的看,一面焦急的問:
「哪裡,在哪?」
李逸塵也好生奇怪,並未覺得哪裡不適,怎麼會出血呢?就任憑宮欣慰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檢查了個遍。
最終連個血點都沒有看到,兩人便將目光投向李清雪。
人的下意識反應最能表露內心真實所在,從方才的情景來看宮欣慰對哥哥應該是真心的,可就是不知道這份愛對李逸塵來說是好是壞?
李清雪暗嘆一聲,見兩人看自己便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呵呵一笑,只道是自己眼花了。
李逸塵見李清雪這明顯是有些醉態了,再看日頭已經偏西,就道:
「斐兄,天色晚了,你帶清雪趕快走吧。」
欒斐看了看時辰,也沒再貪杯,只是嘴上說:
「再晚些也無妨,我看你是怕酒不夠喝吧?!」
說著話就起身拽起李清雪往門外走,李逸塵輕哼了聲,囑咐小古撤席,就跟在了兩人身後。
往營門走的路上,欒斐內急去了廁所,李清雪見此,趕忙和李逸塵簡單的講了講魔族和仙師的事情。
然後從儲物鐲里取出一瓶仙桃釀,並將事先寫好的無本心法的後幾層心得遞給了他,小聲道:
「哥哥這仙桃釀可是仙界的靈酒,可助你突破功法的瓶頸,而莫憂谷的無本心法其實是十層,這後面兩層你若是可以修得大圓滿,接下來便可以承接仙術了。」
李逸塵見妹妹憑空變出這些東西,還告知可以承接仙術,內心激動萬分,本想再問問,可看欒斐走了過來,就強壓心中的波濤,面上卻顯得更冷了。
欒斐見此向他投了個莫名其妙的眼神,嘟囔了句「大冰坨子」,便提步向營門走去。
不提李逸塵獨自回住處,只說李清雪和欒斐騎馬趕回京都。
一路上,欒斐顯得異常興奮,像是終於找到可以傾述之人般,滔滔不絕的和李清雪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