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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讓你失望了,我只是覺得殺你這種人會髒手,先帶雙手套。」
凌寒天聳了聳肩,神念一動,手中頓時多了一雙白絲編制的手套。
凌寒天緩慢的將手套帶好,這才不緩不急的看向董鍾,「可以開始了。」
董鍾此時已經氣得渾身哆嗦,他從來沒有遇見這麼明著鄙視他的。
心中的怒火已經醞釀到極限,董鍾眼中湧出實質的殺意。
「廢物,受死吧!」
董鍾說罷,神力匯聚在拳上,拳頭中隱約有獸吼之音。
「唉,再等等!」
然而,此時凌寒天再度抬手,迅速後退幾步。
董鍾臉上滿是煞氣,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實在是太鬱悶。
「還有什麼遺言!一口氣放完!」
「我冒昧問問,血月帝國的皇帝賜死你娘親,閹割你父親折磨致死,你不恨那皇帝嗎?」
凌寒天臉上滿是戲謔,眼中散發出詭異的光芒,那是神念所化的光芒。
董鍾雙眼中,已經有著血絲在蔓延,他再也忍受不住,低聲吼道,「我要你死!」
「唉,暴燥實在是不好,傷腎的。」
凌寒天惋惜的搖了搖頭,輕易的避開了董鐘的全力一擊。
跳到三丈之外,凌寒天目光微閃,笑眯眯地說道,「你可要想好了,你現在打的是你的恩公啊。我幫你殺了你仇人的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閉嘴!」
董鍾雙眼血紅,拳頭因為大力,傳出指骨的脆響聲。
「叔,老大這是搞什麼鬼,將這董鍾逗怒,不是自討苦吃嗎?」
沈飛一臉疑惑,一個人在發怒的時候,力量會暴漲。
凌寒天如此做,不是在搬石頭砸自已的腳嗎?
「你懂個屁,這小子,倒也真會玩,句句都戳在董鐘的傷疤上,讓董鍾大怒,一旦怒過頭,就會失去分寸。
」
沈乾坤眼力過人,笑眯眯的說道。
「沈護法,不見得吧,就算董鍾因為大怒失去分寸,那小子也不過域始境後期修為,差得遠呢。」
沈乾坤不遠處,一個白須老人撫須一笑,董鍾是他的弟子,他深知董鐘的實力。
「寒長老說的不錯,那域始境的傢伙,恐怕待會就會被您弟子撕成碎片。」
在寒冬身邊,有一個長老奉承著笑道。
寒冬是資歷很老的太上長老,已經有了角逐護法位置的資格。
護法在月宮的位置,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整個月宮,只有宮主才能他們一頭。
對於這些傢伙的自認為,沈乾坤並未多說什麼。
他剛入駐月宮總部,在這裡的根基還不太穩定,這些長老都是月宮內根深蒂固的老油條,現在還是少得罪一點。
「你就只會躲閃嗎?」
擂台之上,董鍾發狂的追了凌寒天一通,卻是一直沒能沾到人家衣角,此時不由得停下大罵。
凌寒天背負雙手,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戲謔,「唉,讓你打我你都打不到,我怕我一出力,你這個私生子受不了啊。」
「雜碎,老子要生吞了你!」
董鍾再度大怒,猛地撲向凌寒天。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沒教養,這可是當著很多長老以及太上長老的面啊。」
凌寒天再度躲過去,搖了搖頭嘆息道。
「牙尖嘴利的庶子,有本事憑拳上功夫和我弟子大戰三百回合!」
忽然,一道帶著強大音波之力的哼聲傳來,這聲音直接灌入凌寒天的腦海中。
嗯哼!
凌寒天身子一顫,如同腦海內炸開一道天雷,嗡嗡直響,他喉嚨一舔,險些吐出鮮血。
但,凌寒天硬生生的忍住。
轟!
董鍾一拳轟來,砸在凌寒天的胸膛,頓時將凌寒天轟飛出去。
「卑鄙!」
沈飛猛地跳起來,他怒瞪著寒冬,「老傢伙,你太不要臉了,出手偷襲我老大?」
「哪兒來的野小子,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