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不意風飛揚這般著急,說打就打,不作任何鋪墊。書神屋 m.shushenwu.com但是,風飛揚乃是前來助力的客卿,燕陽豈能讓他打頭陣?何況,從自傷境出來之後,風飛揚說燕陽已經有了皇極八層境的修為,燕陽正想在越居這個七層境武者身上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呢。
「前輩,殺雞用不著宰牛刀,對面這個傢伙還是由晚輩解決了吧,正好試試身手!」燕陽趕緊擋在風飛揚身前說道。
風飛揚身形已然飄動起來,驟然被燕陽擋住,有些不高興,不過聽了燕陽試試身手的話之後,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頷首說道:「也罷,你來對付也好,不過須得多加小心!」
「省得!」燕陽答應一聲,躍馬而出,來到越居對面。
越居原以為從山口中出來的都是不堪之輩,因此剛開始甚為猖狂,等到看清來人個個神清氣爽,並且其中還有神泉山前無上長老雷惡地之後,心情頓時陰沉下來。
那雷惡地身具皇極九層境修為,先前在神泉山也是跟山主伏乞乾歸身份相若的主兒,越居見了他得恭恭敬敬地執弟子禮,不敢有絲毫的放肆。後來雷惡地一去不回,山中弟子紛紛傳聞雷惡地已經背叛皇家宗門,可是掌門人伏乞乾歸併沒有任何表示,更沒有發出擒拿雷惡地的任何指令。在越居看來,伏乞乾歸之所以這麼做,乃是為了保護宗門弟子。以雷惡地的高超修為,除了伏乞乾歸之外,神泉山其他任何人如果想擒獲他,不死也會受重傷。
如今,雷惡地就活生生地混在對面的隊伍里,這是越居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這支隊伍既然能夠籠絡雷惡地這樣的皇極九層境武者,肯定也能籠絡其他武功修為比越居高的武者,單是一個雷惡地就不是越居能夠對付的了,若是其中再有那麼一兩個厲害的角色,越居很可能性命難保。
這其中的利害,越居當然明白,心思急轉,開始琢磨保命的對策。看到燕陽縱馬前來,越居似是渾然不覺,抱拳拱手,衝著雷惡地所在的方向施禮:「弟子越居不知無上長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這廂賠罪了!」
燕陽來到越居面前,已經拔劍在手準備出招,可是見越居突然越過自己跟雷惡地寒暄,訝異之中暫時停止攻擊動作,靜靜觀察他下一步的舉動。
雷惡地面對越居這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舉動,躍馬來到他的面前,傲然說道:「越居,你帶人守在這幽明山口,意欲何為?」
別看雷惡地在燕陽面前奴性十足、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但是面對越居,他拿出的完全是在神泉山時那居高臨下的氣派,威風十足。
越居態度甚為謙恭:「稟無上長老,屬下奉了山主之命,率領一干人馬維護此地安寧,以防賊人無故生事。」
雷惡地怒道:「光天化日,乾坤朗朗,這幽明山哪裡來的賊人、生的什麼事?你莫非把本駕當作了賊人不成?」
越居躬身說道:「無上長老誤會了,便是借來一百個膽子,屬下也不敢將您當作賊人。」
雷惡地面色冷峻:「此地除了本駕一行人之外,更無其他行人,你所說的賊人究竟何在?」
越居面對雷惡地的威壓,不敢有絲毫忤逆,強笑著說道:「無上長老明鑑,這幽明山幽深廓大,賊人說不定藏在哪個角落裡,哪能像您老這般從容坦蕩、公開現身於屬下眼前?無上長老只管放心行路便是,屬下萬萬不敢攔擋。若是山中賊人現身,屬下註定履職捉拿。」
依照越居的意思,眼前的對手既然不好對付,不如乾脆放過他們,即便以後伏乞乾歸知道了降下懲罰,也總比丟了性命強得多。
在場群雄豈能看不出他的心思,燕陽更是受不得他為了活命而虛與委蛇、耽擱時間,當即對雷惡地說道:「你且退下,不要再跟這個無恥狂徒多費口舌了,本座現在就跟他做個了斷!」
一行說,一行縱馬而前,揮劍斬向越居。
越居已然做好防備,舞動手中長槍反擊。
一個是皇極八層境,一個是皇極七層境,打鬥場面自然非常激烈,飛沙走石迷人眼目。片刻之後,二人各自騰空而起,在空中激戰,一來一往之間均是致命殺招。
風飛揚、雷惡地、伊匐、鄺星海生怕越居趁機逃走,分從四個方位擋住他的逃跑路線。
越居一開始鬧不清燕陽到底是何等修為,以為可以勉強一戰,等到察覺燕陽乃是八層境修為的時候,心知不妙,數次使出虛招打算逃之夭夭,無奈每次逃跑都被風飛揚等擋了回來,其間還吃了風飛揚一個暗影掌。
越居心灰意冷之際,燕陽卻施展起了鬼魅神功,發硎新試,其快可知,沒多大工夫,就把越居打得遍體鱗傷。盞茶工夫過後,越居再也承受不住,一個倒栽蔥便向地下跌落。
燕陽手疾眼快,順手揮出一劍,將越居梟首。
地下觀戰的越居那幾十個屬下,各自分散而逃,卻哪裡逃得出群雄的圍剿,頃刻之間橫屍當場。
稍稍打掃一下戰場,眾人馬不停蹄,向元破山駐守的西面山口疾行。
那元破山心思細密、甚有城府,不似越居這般狂妄無知、行事粗疏,早已在山中主要部位安排了斥候,對東面山口發生的事情已然有所耳聞。待到聽聞斥候稟報越居身死的消息,心知來者不善,於是做好了兩手準備,能戰則戰,不能戰則逃。
燕陽一行人抵達西部山口的時候,元破山已然擺好陣勢。一些屬下原本建議用滾木礌石將山口堵塞,元破山沒有同意。對於武林高手來說,滾木礌石雖然可以阻擋一時,但是終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畢竟人家還可以不經過山口出山。
元破山還是有其他策略的,他採用的是心理戰術,準備一開始就對燕陽進行心理打擊,以便使自己占據心理上風。
所以,一看到燕陽帶領著大隊人馬出山,元破山便怪腔怪調地笑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好色成性、成天在女人肚皮上過活的雲霄宗宗主蟄羅雀大駕光臨,失敬失敬!不知道是哪陣香風把蟄宗主吹到這裡,難道這幽明山中藏著令蟄宗主戀戀不捨、情難自已的美貌女子不成?」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直到現在,他還把燕陽當作蟄羅雀。
桑無相等明白事情原委的人,對元破山的錯認自是絲毫不以為怪,而像風飛揚等不知道燕陽底細的人,聽了這番話,均露出訝異的神色。
什麼好色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