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摸咽喉的動作驚了夏雨,夏雨嗖的坐起來,一見趙朔,撒腿就往外跑。
趙朔也不惱。顧自朝著床榻走去,「前腳出去剁前腳。後腳出去剁後腳,胳膊腿都不要了,那就麻溜的滾出去吧!」
夏雨眼皮直跳,擺明了,這個「皇叔」暫時不打算要自己的命。
所以呢----她回到了原地。突然毫無骨氣的跪在趙朔跟前,擺著一副慘絕人寰的悽慘模樣,外帶抽泣兩三聲,「叔,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趙朔一臉黑線,「是皇叔,不是你叔。」
夏雨蹙眉,「不都是叔?」心裡暗自鄙夷,姑奶奶什麼沒見過,尤其是不要臉的男人。花滿樓多得是。
「閉嘴。」趙朔冷然。
夏雨撇撇嘴,皇叔是什麼?約莫是皇帝的叔叔。只要不是皇帝,那就好辦!
都說:不怕混混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所幸這個流氓,除了油頭滑腦。沒啥大文化。
總結下來就兩句話:大字不識一籮筐,遇事馬上腳抹油。逢人扯皮不害臊,今天說了明天忘。
「叫什麼名字?」他問。
夏雨剛要開口,卻聽得趙朔補充一句,「若敢騙我,知道後果?」
聽得這話,夏雨極不情願的點頭。「夏雨!喏,是實話,沒騙你。我娘是下雨天生的我,所以叫我夏雨,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
趙朔嫌棄的瞧了她一眼,顧自安睡。
外頭都是守衛,她想跑,除非學老鼠打地洞,否則只能乖乖睡覺。好在夏雨從不會委屈自己,既來之則安之,眼見趙朔不找自己麻煩,她也樂得舒坦。
這一夜倒是相安無事。只不過以後,就該趙朔頭疼了!
事實上,第二天夏雨就出醜了。
趙朔說,讓她登記造冊入軍簿,李煥便領著她去賬營。問她可識字,她說會。
可拿起了筆,夏雨卻諂笑著湊上去,「李大人,您行行好,我寫的字不好看。」
「不好看也要自己寫,這是規矩。」李煥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
夏雨咬著筆桿磨蹭半天,最後兩手一攤把筆丟出去,「我認得一些,但不會寫。不過我會畫烏龜,要不我在這上頭畫個烏龜?」
這話一出,在旁管事們都竊竊私笑。
夏雨嗤鼻,心道:笑什麼?姑奶奶是個女的,畫烏龜畫一輩子,那也是做不了烏龜王八的!
李煥嫌棄的瞪了她一眼,最終幫著她寫上了大名。布島在劃。
「去火頭營報道。」李煥轉身往外走,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如今入了冊,你若想跑,那就是逃兵。逃兵被抓,是要----」他在脖頸上做了個咔嚓的動作,「明白嗎?」
夏雨咽了咽口水,隨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明白!」
一路上,李煥憋著一口氣,身邊的夏雨實在是聒噪得沒完。有那麼一瞬,他真想一巴掌甩過去。
比如夏雨連珠炮似的開問:我去火頭營是燒火還做飯?你們這軍營多少人?那麼多人要吃多少米?要吃多少菜?要買多少鹽?吃那麼多,那得建多少茅房啊?還有還有----
「問完沒有?」李煥站在火頭營的營帳前頭,眉心已經皺成了川字。
夏雨嘬了一下嘴,「我----其實不會做飯。」
「那你會什麼?」李煥瞪著她。
「餓。」
她如實回答。
李煥嘴角一抽,扭頭就走,臉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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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我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