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的結果,自然是蕭玥和流盈被團團包圍。
「你們想幹什麼」蕭玥冷然。
「請吧」海潤也不多說,蕭玥自然也不敢讓手底下人輕易出手。這裡人多,很多話不該說也不能說。
想了想,蕭玥只能抿唇。帶著流盈走進了主帳。
「參見郡主」一干人等撲通撲通跪了一地。有海潤,有相府來的人,然則唯一沒有行禮的,便是上官致遠。
「都起來吧」蕭玥自知瞞不住了。
然則她眯起眸子打量著眼前的上官致遠,「你為何不跪」
「哼,我怕你受不起。」上官致遠不屑一顧。
「大膽」流盈輕嗤,「你是何人,竟然對郡主如此無禮」
上官致遠睨了流盈一眼,「擄人之事皆屬下作,縱然是郡主之身,可笑也是卑劣行徑。」
「致遠。」海潤蹙眉。
「我哪裡說錯」上官致遠冷笑。
見狀,海潤隨即示意帳中所有人都退下。
及至眾人都離開。蕭玥大步上前,揮手一記耳光子便要落下。海潤眼疾手快,慌忙扣住蕭玥的手腕,隨即一聲笑,「郡主高抬貴手,莫傷了和氣。」
「你敢擄我姐姐,我還沒與你算賬,你反倒盛氣凌人。郡主如何天子腳下,難道沒有王法枉你身為郡主,毫無郡主之儀,談何尊貴」上官致遠慍怒,指著蕭玥的鼻子開罵。
這文弱書生,甚少有這般強硬的時候。
偏也是這樣的人,一旦犟上來。比常人還要硬三分。
「你」蕭玥還是頭一被人指著鼻子罵,「你什麼東西,竟敢對我指手畫腳我是郡主,你」
「哼就你這副模樣,枉為郡主。這副品性,連街口的乞丐都不如。乞丐尚知何可為,何不可為。而你呢知法犯法,連累無辜。身為郡主。竟然能做出擄人之事,你說你與草寇何異」上官致遠憋紅了臉。
他本就不善言辭,這會子。也算是他最憤怒的一次了。
蕭玥抓起案上的杯子就朝著上官致遠擲去。
上官致遠猝不及防,杯子重重砸在他的額角。
「致遠」海潤一聲疾呼,上官致遠的身子晃了晃,瞬時往後仰去。
顯然,蕭玥也沒想到會這樣。先是一怔,而後又恢復了原本的盛氣凌人,「敢辱我,死有餘辜。」木圍央弟。
「郡主可知他是誰」海潤托起上官致遠,「他可是丞相之子。」
音落。蕭玥身子一震,「什麼你是說他、他是上官」
「上官致遠。」海潤輕嘆一聲,「來人,公子受傷了。」
外頭的人快速進門,蕭玥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上官鳳的為人,她是略有耳聞的。當朝丞相,執掌朝政大權多年,這手段自然不必說了。
難怪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擄人,原來是上官靖羽的兄弟。
上官致遠的腦門上,被杯子砸出了血,軍醫正在包紮處理。
一大群人圍在床前,誰都沒有理睬她。
「那麼弱,不過是個杯子,怎麼會」蕭玥撇撇嘴,「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早知道,就該換個東西砸。」
流盈輕嘆,郡主砸東西的毛病自小養成,發起火來更是不管不顧,哪兒會想太多。只祈禱著,上官公子不會太嚴重。
「郡主,我們家小姐呢」黑衣人本來就是執行命令的。
「不知道。」蕭玥不予理睬。
黑衣人面色一緊,海潤慌忙過來,推了那人出去,「這樣吧,你們暫且先跟著,郡主性子傲,也不知她將小姐藏在了哪兒。許是這四周還有郡主的人,我這廂亂得很,公子又受了傷。」
「相爺吩咐,無論如何要帶小姐和郡主去。」黑衣人焦灼。
「但是郡主若是不肯說,你們也沒辦法找到小姐。郡主那脾氣你們也知道,惹毛了她,不定要出什麼事。」海潤勸解,「這樣吧,這幾日等郡主氣消了,我再幫著勸勸。」
黑衣人猶豫不決。
「找不到小姐,你們照樣不去。這營中萬把人,又有這麼多的糧草,總不能一個個的找,一包包的翻過去吧」海潤道,「只要小姐和郡主無恙,早去晚去也沒多少區別。」
「這、這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