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怎麼了」芙蕖蹙眉,「臉色好難看。 」
素言緊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上官靖羽,「小姐是不是累著了或者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是腸胃不好,還是」
上官靖羽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有些反胃。」
芙蕖不解,「是吃不下睡不著」
聞言,素言連連點頭,「是呢這段時間小姐心事重,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的。邊關局勢不穩,小姐就難以安心。」
「小姐放寬心,邊關的戰事,我們誰都幫不上忙。」芙蕖輕嘆一聲。
上官靖羽一笑,「我知道,只是心裡頭放不下罷了。」
草草吃了飯,上官靖羽便起身離開。她想去食為天問問情況,邊關之事,湯伯或許會有消息。
臨走的時候,芙蕖叫住了素言。
「小姐最近可還有別的異常」芙蕖問。
素言不解,「一切正常,就是吃得少了一些。」
「不是,我問的是,比如對某樣東西尤為偏愛,像酸的甜的或者辣的之類口味。」芙蕖拐著彎的問。
素言搖頭,「沒有。」
「那小姐這種想吐的表現,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芙蕖繼續問。
素言想了想,「也就是這一兩日。」
芙蕖抿唇,「這段時日,小姐心事重,你多看著點。若是小姐經常想吐,又偏愛某種食物或者口味,你就來告訴我,好不好」
「這是為何」素言慣來機警。
「小姐去了一趟幽州,可發生了什麼事」芙蕖問得沒頭沒腦,「見到三皇子了嗎」
素言點頭,「見到了。」
芙蕖咬唇,「在一起了嗎」
這話,素言自然不會輕易出口。有些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事關女子名節,她自然不敢多說。
素言不說話,只是笑了笑。
芙蕖心裡有數,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豈會不明白素言的意思。素言模稜兩可的答案,只是為日後留個退路。
「我說的,你可都聽仔細了」芙蕖問。
眸子一轉,素言心中有了少許猜測,凝眸盯著芙蕖隆起的小腹,臉色不是很好看。不會那麼巧吧
但緣分之事,委實說不清。
有些事,你不想發生,卻偏偏發生。
有些事,你期許了很久,卻偏偏擦肩而過。
問其緣由,不過是緣分所致,有緣無分,與有分無緣。
「芙蕖與你說了什麼」上官靖羽坐在馬車內問。
素言淡然一笑,「沒什麼,只是讓我多照顧著小姐,如今世道太亂,讓我別帶著小姐亂跑,免得出了什麼岔子。」
上官靖羽低頭一笑,「不說便不說吧。」
聞言,素言撇撇嘴。
上官靖羽是誰,自己那點小心思,豈能瞞得了她。但有些事,確實還不到挑明的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馬車在食為天門前停下,還是原來的雅閣。
剛進門,湯伯便道,海潤在等她。
上官靖羽一怔,海潤每次來這裡找她,皆是出了大事。
心下一窒,也不知為何,不安逐漸凝聚胸腔,讓她覺得有些悶熱,有些心慌意亂。
進門的時候,上官致遠也在,瞧著上官靖羽蒼白的面色,瞳仁微斂,當下上前攙了她一把,「姐姐的氣色很不好,可是病了嗎」
上官靖羽搖頭,「沒有,只是這幾日飲食不調。」
「姐姐這是憂思成疾,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改明兒我也回家住吧一有消息,我能及時通知你。」他所謂的消息,自然是邊關的消息。
她身處相府,很多時候如盲人聾子,看不見聽不見,更無從得知邊關之事。
上官靖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含笑不語,淡然坐定。
「只怕要出大事了。」這便是海潤的第一句話,卻讓上官靖羽唇邊的笑靨瞬時消弭殆盡。
「為何」她凝眉。
海潤輕嘆一聲,「邊關捷報,三皇子大捷,奪下兩城。」
「這不是好消息嗎」素言道,「姑爺打了勝仗,這有什麼不好」
上官靖羽漸漸變了臉色,「你是說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