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濡,蕭東離覺得自己也要跟著淪陷,但……
下一刻。冰冷刺骨的感覺,讓上官靖羽瞬時一陣激靈,渾身劇烈顫抖。
坐在浴桶里,彼此相擁,用彼此的體溫來維持冷水中的心臟。他知道這麼做很冒險,可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所幸他一早就給她服下了丹藥,護住了她的心脈。
「阿靖,醒一醒。」他伏在她的耳畔低低的開口。
她靠在他的懷裡,他的手,將她死死的擁住。低柔的聲音因為冰涼刺骨的冷,而有些輕顫。便是這樣的輕顫。讓他的音色越顯抑制中的暗啞。
身上的灼熱忽然被冷水澆滅,忽冷忽熱,讓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快要被脹裂開來。呆妖歡劃。
蕭東離用力的抱著她,護著她,不讓她隨意亂動。
因為他怕……
她若是再進一步,他怕自己再也沒有勇氣。沒有理智去拒絕。眼前的她,太過美好,腦子裡的畫面。不斷的重現。
那一年的新婚之夜,美麗的女子嫁衣如火。
那一年的洞房之夜,龍鳳紅燭燭光搖曳,換得一室春光旖旎。
但,絕不是現在。
他是當著蕭東銘的面,把上官靖羽帶出來的,是故無論如何都不能破了她的身子。否則來日蕭東銘若是使壞,若是追究起她的完璧。
上官靖羽,會深受其害。
他不願,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忍,讓她背負那麼多不該背負的東西。是他的,就是他的。不管怎麼,都會回來。
他願意等,等著有朝一日,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娶她進門。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讓她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
他會一步步的來,絕不會讓自己,操之過急,反而殃及心愛的女人。
上官靖羽開始無意識的掙扎,身上的溫度雖然有所下降,可是冰冷刺骨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開始瘋狂的撕扯。她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留下道道血痕,鮮血滲出,緩緩滴落在水面上。
她如玉的肌膚,紅一陣白一陣,難受得叫出聲來。
「阿靖,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他痛苦的繃緊了身子,死死的扣住她的手,生怕她傷了她自己。
「爺……」她的意識有些恢復,可是身子不由自己。那種灼熱的空虛,那種想要被填補的空缺,讓她整顆心都開始躁動。雖然此生她未經人事,可是前世他們是夫妻,她不是不懂這種感覺,她相信他也懂。
被生生抑制的慾念,在胸前里蔓延,熱血慢慢從腦門退下,小腹處的灼熱依舊未減。
「啊——」她像發了瘋一般的嘶喊著,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滾落。
繃緊的身子就像焦尾琴上的琴弦,仿佛隨時都會繃斷。
冰冷的水溫都漸漸的升溫。
外頭,芙蕖捂著耳朵,哭著退開一段距離,不敢聽上官靖羽歇斯底里的嘶喊。
「散了熱,過一會就好,忍一忍。」他抱著懷裡不斷掙扎的女子,有淚在眼眶裡徘徊,始終沒能落下。在她脆弱的時候,他必須堅強得可以為她遮風擋雨。
藥性是有限的,蕭東離自己也是學醫的,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下這種藥,本來對自身就有副作用。雖然當時痛快,但是極為傷身,所謂縱慾,其後果自然不言而喻。
許是累了,又或者是藥性過去了,亦或是上官靖羽的身子,本就禁不住這樣烈性的藥物折磨,喊著喊著便沒了動靜。
蕭東離心驚,急忙扣她的腕脈,所幸只是暈過去了。
體內的藥性淡了,他這才敢將她從水裡撈起來。腕上一抖,一旁的裹身布驟然飛出,穩穩的落在上官靖羽的身上。
將她置於床榻,小心褪去她的濕衣服,仔細的擦乾她的身子,蕭東離這才鬆了一口氣,替她蓋上棉被。
他們本就是夫妻,她什麼模樣他不曾見過,但是如此癲狂的樣子,卻還是頭一遭。
等到換去自己的衣衫,蕭東離早已凍得咯咯發抖。
讓人快速的升起了火盆,芙蕖才算放了心,眼睛哭得紅腫如核桃,「小姐她——不會有事了吧?」
蕭東離端坐床沿,面色發白,「沒事了,藥性過了。」
芙蕖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