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鴻踏進食為天的時候,湯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花花少爺。朝著店小二使個眼色,夥計便急忙笑迎上前,「少將軍來了。裡面請裡面請,裡面有雅間。」
「我找個人!」傅少鴻一把推開店小二,整個人的力量都靠在文安身上,看似快要撐不住了一般。
「少將軍要找誰?」店小二忙問。
「一個瘸子!」傅少鴻腳下一軟,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湯伯上前。「少將軍身子不適,去裡頭休息片刻吧!」說著,便與店小二將傅少鴻攙進側門。去了後院。
後頭的院子裡。重錫若無其事的坐在銀杏樹下。銀杏葉子落了一地,看上去如同鋪了金色的毯子。他便靜靜的坐在那裡,安靜得教人不忍褻瀆。
「公子,人來了。」湯伯低低的開口。
傅少鴻見著重錫,只道了一句,「救我。我什麼都答應你!」瞬時不省人事。
「少將軍?少將軍?」文安「哇」的哭出聲來,趴在重錫跟前狠狠磕頭,「求求高人,救救我家少將軍。傅家三代單傳,就這麼個獨苗苗!救命!救救少將軍吧!」
湯伯輕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湯伯,帶所有人出去。」重錫開口,徐徐轉動輪椅行至傅少鴻跟前。
聞言。湯伯便與店小二一道挾著死活不肯走的文安,走出了後院,關上那道側門。
腕上一抖,玉蠶絲宛若游龍,迅速纏上傅少鴻的腕脈。
如玉指尖輕輕按住玉蠶絲,唇角微揚,似笑非笑。眸斂月華,瞬時有金色的光從玉蠶絲的這頭,迅速傳到傅少鴻那頭。
金光迅速鑽入傅少鴻的身子,如同灌入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他的體內快速遊走。
不多時,傅少鴻長長吐出一口氣,才算睜開了眼。
蘭指微挑,玉蠶絲「叮」的一聲撤離。
重錫容色淡然,「醒了?」
傅少鴻只覺得腹痛減輕了不少,一抬頭,剛好迎上重錫的視線,不覺重重喘了兩口氣。
「呼吸之間,丹田陣痛?」他啟唇。
傅少鴻點頭,「剛才是你……救了我?」
「是你命不該絕。」重錫漫不經心的把玩手中的玉蠶絲,一圈又一圈的繞回掌心,那種泰然自若,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得他的眼睛。
「你……」傅少鴻猶豫了一下,坐在台階上看他,「你若治得好我,要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只要你開口,我一定辦到。」
重錫搖頭,轉動輪椅就走。
「那你要什麼?」傅少鴻一急,快速攔住了重錫的去路,「你要怎樣,才肯救我?」
「你這是舊疾沉珂,一時半會好不了。」他挑眉看著傅少鴻,眸中略帶惋惜,「若不是念在傅老將軍的英名,我是不會救你的。」
傅少鴻面色青白,「我求你救我,我不想死。」
「與我何干?」重錫淡然,「方才我已經救過你一次,怎麼可能日日都跟著你,為你治病?這金黃銀白之物,你還是留著給自己辦後事吧!」
「高人!」傅少鴻撲通就跪下了,方才他自己也是嚇了半死。
年紀輕輕的,他還沒有娶妻生子,還沒有建功立業,若是就這樣死了,如何對得起傅家的列祖列宗。更何況……他不能讓傅家斷子絕孫!
重錫端詳著他良久,「我見你天庭飽滿,將來必定功業無量。你我也算有師徒之緣,不若這樣,你拜我為師,我便試上一試,看能不能根除你的惡疾,讓你活下去。」
師父?
傅少鴻蹙眉。
「我也就那麼一說,少將軍請回吧!」重錫道。
「慢著!」傅少鴻著了急,「師父就師父吧!我……我拜入你門下,求師父救我一命!」
「口說無憑!」他道,「今日食為天客滿為患,不知少將軍,敢不敢在天下人面前,喚我一聲師父?如此,我也好光明正大的救你一命,不然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我有龍陽之癖。」
傅少鴻慣來要面子,然則生死攸關,也是容不的考慮那麼多。布以巨號。
「你是怕我過河拆橋,哪日對你不利?」傅少鴻不是傻子,當下起身,「我雖遊戲人間,但也知一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