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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村子裡房子與房子之間的狹窄小道穿行出來,順著河流走了一段,又穿過了幾個田埂浩浩蕩蕩的朝迎風坡走去。這時已經是萬家燈火,月亮此時還明照著。山腳下的房子早已被我們撇在後邊老遠,只是清晰聽得哪家的狗不住的吠叫,除此之外就是不知道藏在哪裡的土蛐蛐在聒噪。
或許是剛沒吃飯的原因,我們個個像烈日下的花朵兒懨懨不振,走起路來總覺得在飄。外公見我們個個沒了精神頭,提醒我們道:「你們要打起精神來,這人啊在最虛弱的時候很容易被鬼上身,更何況說今晚極陰之夜,別還沒治了吊頸鬼,反而被其它的野鬼給上了身,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我們聽了立刻精神一抖,都怕招惹上這些不乾淨的東西。
我們在馬老師的屋前百米處停了下來,外公重新囑咐了一下我們分配的工作。
「小仔,你與我將吊頸鬼引出來。強子,大柱,你們兩個扛著門板在屋內找的地方躲起來,不要出聲,等到吊頸鬼一出,你們就將門板摁下。三胡你與其他人在外頭等候,等時機一到,就拿鋸子將主房梁給鋸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與外公去捉鬼,心裡還是挺緊張的,但我並不害怕,因為外公能夠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馬老師也遵照外公的囑咐,躺入了坑中。雖然忙乎了一下午,但是那一坑子的水並未乾涸,黏糊糊的一團,其中還參雜著一團團的蚯蚓在泥中翻滾。雖然很倒胃,卻也無奈,只好躺入泥坑中,將干泥土蓋上,露出一張臉來,呆滯地看上空。不知不覺間,天邊似乎開始暗了下來,一片片如鉛般的烏雲從天邊靜悄悄地往中央處飄動著,看著甚是詭異..
月光下,幾個黑影躡手躡腳的往迎風坡的小屋前走去。到了門前,.外公手勢一揮,人影各自散開了去。
外公與我先後進了屋。剛走進屋時,一股奇寒從屋內刮出,冷得我打了個顫。我見得那副假人正正方方地躺在床上,雙目盯著上方,一根足有半米粗細的房梁橫架在上頭,支撐起整個屋頂。
我看了看房梁,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怎麼的,空蕩蕩的房樑上總覺得有一股冰冷的黑氣縈繞在住上周邊,迂迴曲折,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詭異感。難道是那就是所謂的陰氣?我心裡暗暗想道。
這時外公雙手合十,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咒語,隨後拿出兩片柚子葉在眼前一划開了天眼。外公照著先前所商量好的話與我對了一遍。他假裝低著頭一邊在找東西一邊喊道:「小仔哎,你看到我繩子沒?」我收回了目光,清了清嗓子回道:「繩子被牛頭馬面拿去了勒。」外公繼續大聲問道:「牛頭馬面拿去幹嘛了勒?」我回道:「幫老牛頭去拿馬元甲的命了勒。」
說完,四周氛圍安靜了下來,大家屏住了呼吸,雙目死死地盯著黑漆漆的房梁。強子與大柱則躲在一角落裡不敢吭聲,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汗水打濕了他們的後背。
土蛐蛐還在遠處的草叢裡不停的叫喚著,枝頭上的貓頭鷹的鳴啼聲也連續不斷。我緊張的看了看房梁,依舊沒有任何變故,我小聲地問了問外公:「外公...吊頸鬼是不是不會來了?」外公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凝視著上空,擺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過了約莫一分鐘左右,外頭的風逐漸平息了下來,枝頭上的貓頭鷹不知何時開始停止叫喚,上空的月色此時似乎也黯淡了幾分。
我咽了口口水,只見的房梁的那股黑氣似乎變得越來越重,隱約間看見有人在這黑霧中閃動。這時候外公掐一算,警惕地說道:「吊頸鬼要出現了,全部不許出聲!」
我聽了心頭一緊,如同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打手捏住一般,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夜幕下,我首先看到那團黑霧中綠光一閃,接著那股黑氣漸漸地淡去,吊頸鬼穿著白色大袍坐在了橫樑上,手裡拽著一根很粗的繩子,面色慘白,遠遠看上去五官擠在了一起唯有兩個鼻孔還看的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