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著鼓槌,朝著陳情鼓而去,這一般是家眷或者知曉案情情節的人。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這一幕讓人看著,不知為何,竟有些莫名心酸。
「祖父」林宏圖嘴角一動,腳下剛動,一雙手輕輕落在肩上,拍了拍。
「五弟,看著,記著,身為一家之主不易。」
「嗯。」林宏圖重重點了下頭。
有人敲鼓,刑部衙門的人立刻出來詢問情況,得知是考生的家人,立刻領了進去,昨夜一夜審案,大概都知道,這事究竟怎麼回事,那考生是冤枉的。
尚書大人剛從宮中回來,已有了指示,就是這考生家人不來,也是要去請來的。
老太爺抬頭挺胸,身旁領著的衙役忍不住低下頭微微彎腰,這老人家的氣勢好強,比他們尚書大人也不妨多讓,這老人家剛說了,是考生的祖父。
這林家的事,他也聽說了,這位老太爺,前朝也是大官,怪不得身上還帶著官威。
耿秋書回來,直接就上公堂了,還沒坐下,就聽到鼓聲,心就不停的咚咚響,這會可別再來什麼麻煩事,聽聞是陳情鼓,鬆了口氣。
「草民林橫衝拜見大人」
林橫衝進來,聲如洪鐘,一撩袍角,跪在大堂之上,這一聲喊,弄的在場的官員都忍不住肅穆了幾分。
按著規矩,林橫衝將自己的身份說明,為何擊鼓上堂等一一詳細說來。
「按本朝刑堂規矩,涉案家眷,是可有人聽審,林老先生請起,看座。」
這看座可就是客氣了,一般來聽審的家眷,都是站在一旁的,這不是大家心裡都有數,所以才
人家孫子是冤枉的,冤枉也就罷了,這可是三年一次的春闈,就這麼耽擱了,再考就是三年後了。
威武聲中,驚堂木響,舞弊案再次開審。
林宏修再次被帶上堂,在刑部待了一夜,整個人看上去越發憔悴了,見到林橫衝,終於忍不住掉下男兒淚。
撲通一聲,先是朝著林橫衝跪下了,一聲沒說,就是一個響頭磕下去,這一聲,就是在大堂門口圍觀的百姓都聽到動靜了。
「四哥」林宏圖眼眶都紅了,怎麼變成這樣了,平日,四哥是幾兄弟里最注重儀表的。
林霜語靜靜看著,輕輕安撫了一下林宏圖,並未說話。
「祖父,孫兒不孝,害您老人家擔心了,祖父,孫兒對林家列祖列宗發誓,孫兒沒有舞弊,沒有丟林家的臉,沒有給林家蒙羞」
林宏修看到親人,終是將心理滿腹的委屈都表達出來了,這一個頭磕,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低下頭去,這
外頭圍觀的,也有種心頭不是滋味的感覺。
「好,好孩子,祖父知道,祖父相信你,也相信咱們大夏的國法自會給你一個公道。」林橫衝到底是官場出來的,這一番話,分明是說給刑部在場所有人聽的。
這刑部刑堂,是橫樑一個國家法度之地,衙門門梁之上,懸掛的是明鏡高懸,若是這裡還不能給百姓以公道,那這泱泱大夏,何來公道
耿秋書的臉色,一下暗沉了下來,還帶了幾分臊色,這林家祖孫來的這一出,一會他們這刑部衙門的臉算是丟盡了。
再次開審,林宏修背脊也挺直了,他本就有幾分機靈,昨夜在牢房裡,已經大概知道,今天那所謂的物證,應該算不得物證,否則,也不用等到第二天開審了,既然沒證據,就不能定罪。
而且,他自己心中有數,他沒有舞弊,雖然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耿秋書入宮一趟,帶了一道聖旨,已經讓人拿去考場了,那舉報的考生,這次春闈也就結束了。
這案子,既是從他開始,就少不得他了,小吏已死,關於小吏的身世,那就是另一個案子了,與舞弊無關,是追責之案了。
耿秋書也想早早了解這舞弊案,因為皇上還在等著,等著他查明小吏之事,結案時間是再春闈結束之時。
很快,那舉報的考生就帶來了,帶到刑部衙門公堂上時,面色慘白,因為他的春闈也結束了。
這考生叫孟浩,是刑部郎中孟煥之的侄子,是京都本土人,性格有點軸,也就是一根筋,所以才有了考場舉報的事。
看到林宏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