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晗心裡清楚安溶月為什麼找她。
進了房門之後,便乖乖的站在當地等著安溶月的問話。
安溶月看了她一眼之後,道:「剛才在靈岩寺是怎麼回事?」
楊少晗便將剛才的事情連同那天在街上遇到吳仁星的事情,一同告訴了安溶月。
其實一直以來,她便想找個機會將吳仁星的事情告訴安溶月。
可是卻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說,正好今天安溶月問起,她便直言了。
安溶月越聽面色越冷,等楊少晗說完之後,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身幾乎是咬著牙說道:「一個小小的經歷之子,也敢打我女兒的主意。」
楊少晗還是第一次見到母親如此生氣。
前生,她與吳仁星定親是母親安溶月去世之後的事情了。
若是前生,母親早就知道這件事,她應該便不會被許配給吳仁星了吧。
若無她與吳仁星的親事,她也就不用借著舅舅安祁的勢悔婚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深深的感到有母親的好處,忍不住上前抱著安溶月的腰身,道:「母親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保重身體,你能好好的,才是我與姐姐的福。」
她說著眼睛便人不好租紅了。
安溶月見狀,不由的愣住了。
她不明白她們此時正說著吳仁星的事情,楊少晗怎麼會忽然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忍不住笑道:「這是怎麼了?被嚇壞了,還是擔心母親氣壞了?
便擔心,只要你自己不願意,母親絕不會給你定一門你不喜歡的親事。」
楊少晗正要說話,外面有丫頭進來道:「太太,陳姨娘過來給太太請脈了。」
楊少晗放開了安溶月,道:「母親可不要太相信那個陳姨娘了,我看未必按著什麼好心。」
安溶月聽了此話「哧——」的一聲笑了,道:「行了,回去歇著去吧。」
楊少晗告辭出了房門,在房門口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姨娘。
「姨娘可真是不辭辛苦,剛剛從外面回來,便急著過來了,是給母親請脈,還是為了打探我們母女說什麼話?」
陳姨娘抬頭看了楊少晗一眼,面無表情的道:「已經到了要請脈的時間,奴婢進去了,二小姐好走。」說完給楊少晗行了一禮便舉步進了房門。
楊少晗憤憤的看了她一眼,才帶了園柳離開。
回到鳴琴居之後,艾嬤嬤迎出來回道:「二小姐,錢嬤嬤回來當值了。」
楊少晗聽了此言,便將剛才心裡的一絲不快丟到了一邊,笑道:「是嗎?她的傷都好了?此時人呢,怎麼沒見?」
記得前世進京的時候,便是錢嬤嬤陪著她進京的,直到她被打發去了庵堂,錢嬤嬤才被安家的處置了。
按理錢嬤嬤比艾嬤嬤跟她的時間還要長。
「她回來之後,先去給老太太請了安,如今去西院道謝去了。」艾嬤嬤一邊給楊少晗脫了外面罩著的披風,一面道。
楊少晗一愣,「去西院了?」
艾嬤嬤忙解釋道:「聽錢嬤嬤說,她養傷的時候,四太太派了嬤嬤去給她送創傷藥,所以過去說一聲,這也是人之常情。」
「哦,我說呢,四嬸與母親是一起回來的,我沒有看到她去母親的院裡請安,怎麼倒去了西院,原來是這麼個緣故。」
楊少晗邊說著邊往裡面走,「一會兒錢嬤嬤回來了,還是像以前一樣當值便是了。」
「是。」艾嬤嬤應道。
進了房門之後,園柳有意無意的對楊少晗道:「以前二小姐與四太太親厚,經常派了錢嬤嬤往西院去的。所以,錢嬤嬤便與西院的人熟絡一些。」
楊少晗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們就跟以前一樣就是,況我與四太太也與以前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雖然嘴上如此說,可是往後的日子卻對錢嬤嬤多了一層注意。
第二日,楊少晗赴與尹敏與尹佳的約,去千佛山逛廟會,特意帶了錢嬤嬤一同前往。
到了千佛山腳下,楊少晗沒想到尹明傑竟然也一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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