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餘萬,雖然擁有比較廣袤的疆域,但大部分都是不適合生存的不毛之地。
代軍總兵力也才十四萬左右,除了必須留守各地要衝的兵馬,哥舒魁幾乎將所有機動力量都交到了哥舒松平手中。
倘若哥舒松平有不臣之心,而且能夠控制軍中領兵大將的話,他甚至可以威脅到哥舒魁的皇位。
面對這份沉甸甸的信任,以及景軍精銳施加的高壓,哥舒松平深吸一口氣,單膝跪下道:「臣願為陛下效死!」
哥舒魁將他拉起來,緩緩道:「朕不奢求你能擊潰景軍,只要你能守住陵川一線,不讓景軍侵入我國腹心之地,這就完成了朕交給你的任務。」
哥舒松平咬牙道:「臣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
哥舒魁臉上浮現一抹欣慰的笑意,點頭道:「好,待你得勝凱旋,朕會加封你為平南郡王。」
「謝陛下隆恩!」
「去整軍備戰吧,切莫延誤軍機。」
「臣遵旨,臣告退。」
哥舒松平一禮退下。
哥舒魁則依舊站在原地,轉身面朝東方,緩緩呼出一口氣,眼神中既有憤恨亦有悵惘,低聲自語道:「二十二年前朕就知道你有雄主之姿,不成想你重傷險死還能維持冷靜,這一戰終究無法避免。」
「若能再給我三年時間,何至於如此倉惶?」
大景,都城。
經過一個異常寒冷的冬天,隨著氣候漸漸轉暖,城中的氛圍也終於恢復了活力和生機。
景帝在年前便降旨解除都城的戒嚴令,以慶聿恭為首的景廉貴族們老老實實,並未鬧出什麼風浪。
或許仍然有人暗藏機心,但是景帝頑強地抗住慘重的傷情,四皇子海哥畏罪自盡、三皇子烏岩迅速被立為太子,朝中局勢漸趨穩定,讓那些野心之輩無從下手。
與此同時,景帝停止改革軍制,調整一系列國策,讓景廉族各大勢力終於能喘口氣。
雖說這種根源性的矛盾無法徹底消除,至少短時間內人心能安定下來,不會因為景帝受傷而群魔亂舞。
當時間來到天德九年的三月初,景帝的狀況已經好了不少,更加沒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皇城之內,太華池畔。
明媚的陽光從天際灑下來,映照出湖面上波光粼粼。
一輛輪椅吱吱呀呀地前行,景帝身著常服坐在上面,後方有一雙白皙的手推著輪椅。
景帝輕輕拍了一下扶手,輪椅隨即停下,轉向朝著湖面。
他扭頭看去,望著慶聿懷瑾臉上的笑意,於是帶著幾分感慨說道:「很久沒有見到你如此舒心的笑容了。」
慶聿懷瑾爽利地說道:「陛下難道不知其中緣由?」
從她被迫同意和四皇子的婚事開始,她的心情就很難明艷起來,再加上後來發生那麼多糟心事,就算要笑也是冷笑和苦笑。而如今景帝終於放棄對慶聿氏的打壓,他和慶聿恭的關係開始緩和,慶聿懷瑾不必每天提心弔膽。
景帝便問道:「你心裡是不是還在怨朕?」
慶聿懷瑾想了想,答道:「剛開始確實有一點,因為陛下從未想過讓我嫁給他,只是用這樁婚事作為誘餌,後來就不恨了。」
「這是為何?」
景帝略顯好奇。
慶聿懷瑾坦然道:「看到陛下受傷的景象,我的心情很複雜,具體說不上來,但沒有了怨恨之心。」
景帝看著眉目如畫的年輕郡主,緩緩道:「如今也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說幾句真心話了。」
「只要陛下允准,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有什麼便說什麼。」
「如此最好。」
景帝微微一笑,慈祥地說道:「你來宮中陪了朕半日,想必有些疲乏了,回去歇著吧。」
「是,陛下。」
慶聿懷瑾矮身一禮,繼而道:「改天我再來宮中探望陛下。」
離開皇宮後,慶聿懷瑾乘坐馬車返回郡王府。
回到錦苑,一名三旬左右的男子早已在內書房恭候。
「殿下,小人已經在
802【藏器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