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勛現在有了兒子,雖說妻子並不是自己中意的,他也能接受,畢竟在娶她之前,自己心也沒有喜歡的姑娘。愛字閣 www.aizige.com
不管父親如何厭惡他的母親,可梁勛卻知道母親的難處。
父親這些年心裡只有那個求而不得的女子,半點都沒有把他們母子放在心上。
小的時候,他從未換來父親半分笑臉,一旦犯了錯,嚴厲的家法總能落到自己頭上。
最開始這門親事是祖母定的,因為此時,父親和祖母卻離了心,再加上多年一來,母親始終都不能讓父親回心轉意,祖母也埋怨到了母親的頭上,對母親這個侄女,也逐漸冷落起來。
作為府中唯一的子嗣,祖母對他還是很好的,因此在府里他倒是沒有吃過什麼苦,至少有祖母看著,下人是不會苛待他分毫。
若非梁家有了他這個獨苗,父親再也不碰母親,想來自己的日子也是很艱難的。
只是如今,父親似乎參與到了小殿下被綁架一事,一旦這件事爆發,梁家必然難逃一死。
他心裡一片荒涼,失望,悲憤,同時卻也漸漸的沉寂。
他不想成為父親那樣的人,至少現在他有自己的兒子,尚且還躺在襁褓中,不能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就毀在他這個沒有骨頭的祖父手裡。
「早些歇著吧。」梁勛拍拍沈翹搭在他肩頭的手,「母親的忌日也快到了,明兒上午,你帶著孩子去郊外的歸一觀住幾日,算是為兒子祈福。」
沈翹點點頭,「好。」
雖說比起往年要早了半個月,可既然是梁勛提出來的,她自然不會反對。
「你不去嗎?」沈翹問道。
「你們先過去,我留在府里,和父親商議一下。」
「我知道了。」沈翹隨後沒有再問,伺候著梁勛更衣,然後將兒子交給奶娘,一起歇下了。
次日上午,是冬日裡的一個暖陽天兒,沈翹簡單收拾了一下,帶著兒子乘坐馬車,往歸一觀去了。
梁勛得知此事後,並未放在心上,這幾年兒子也會有提前過去住些日子的時候,不過之前是去的佛寺,今年打算去歸一觀,不管去哪裡,他都不在意。
對於這個兒子,梁勛是半分都喜歡不起來,每次看到他,就想到自己曾經遭受過的痛苦和侮辱。
明明自己深惡那個表妹,可是迫於母親的壓力,只能和他睡在一張床上,即便對方長得也算清秀婉約,可卻比不得他的心上人。
因此,一得知妻子有孕,他就直接搬到了書房裡,自那之後,再也沒有踏足寢室一步。
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為了心上人而活的。
而梁勛,在送走了妻子和兒子後,就直接離開府邸,去了錦衣衛所。
「大人,有人要見您,說是有關小殿下被綁架一事。」
「帶進來。」思言之眸色一暗。
不多時,梁勛就被人帶了進來。
梁勛沒有官身,因此見到思言之後就直接跪地。
「草民梁勛,見過大人。」
思言之看著下面的人,聲音略微有些尖銳,「你是學部侍郎梁博書的兒子。」
「正是!」梁勛低頭回道。
「說說吧,見我何事。」
「草民懷疑,當日綁架小殿下的人,就在草民府中。」梁勛咬牙說道。
他知道,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他必然會遭到很多人的口誅筆伐,子不言父過,他這可是要生生的將自己的父親推上斷頭台。
思言之清湛的眉眼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一直看到對方全身僵硬,才緩緩的收回來。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梁府,早已經被人團團包圍……」
梁勛此時後背突然泛起一片冷汗,若非冬日的衣衫厚重,指定是要浸透的。
若真如面前之人所言,那自己府中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落在對方的眼中?
「我也知道,你與此時無關,不然你的夫人和兒子,如何能離開侍郎府。」
思言之的話,說的很清楚,可正因為如此,才讓梁勛坐立難安。
「大人,草民的妻子和兒子均於此事無關,他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