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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真以為他是為了烏孫郡主這個破事兒生氣而衝著她撒氣了。宇文初氣得笑了,深呼吸一口氣才道:「我是覺得男孩子不應該這樣慣,何況他是長子,你見過誰家的長子把母親當成大馬騎的?」
明珠覺得他就是找茬,心裡又憋屈又難過,也是拼命地忍,小聲道:「有什麼了不起,我小時候還騎過我爹,扯過他的鬍子呢。做個遊戲就能把他給教壞了?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
「那能一樣嗎?」宇文初想說自己家從來就沒有這樣帶孩子的,宇文佑算是皇父最寵愛的孩子了吧?也從未有過這種待遇,就算是把太監們當成大馬偶爾騎一騎,皇父見了也是被罵得雞飛狗跳的。至於母子間,最大的親密不過是抱一抱而已,哪裡像明珠這樣鬧得瘋?按照明珠這樣的養法,壯壯一定會被寵壞的!一定會被寵壞的!
「怎麼不一樣了?父母疼愛孩子,讓孩子快樂幸福是天經地義的。」明珠想到烏孫郡主往米粒兒身上潑的髒水,委屈得鼻頭眼圈都紅了,因為生怕嚇到孩子,使勁把眼淚按捺下去,強笑著哄壯壯:「壯壯帶著妹妹先出去,爹娘有事要說。」
壯壯抽抽噎噎地被素蘭牽著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向明珠和宇文初,眼裡滿是眼淚,明珠衝著他擠眼睛皺鼻子做怪臉,又學老虎叫:「嗷嗚……」見他破涕為笑,才讓素蘭把他帶走。
宇文初看到這母子二人之間的互動,也是沒轍了。
孩子們一離開,屋子裡就安靜下來,唯有炭盆上吊著的小銅壺呼嚕嚕的響個不停。明珠懶洋洋地走到窗前的白藤躺椅上躺下去,晃了晃椅子,伸手在一旁插著的紅梅上摘了一朵下來,揉成了渣渣。
宇文初瞥她一眼,走到一旁一掀袍子坐下,見案几上放了半杯冷茶,抬起來就喝了。
「那是我的。」明珠眉眼不動,淡淡地道:「怎能讓殿下喝這殘茶冷茶呢?素菊,重新泡茶上來。」
「不用了。」宇文初給自己斟滿了茶,眼也不抬地示意素菊等伺候的人:「都下去。」
素菊悄悄看向明珠,見明珠輕輕頷首才帶著人退了個乾乾淨淨。
宇文初又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茶水,嘆道:「你以為我剛才是在找茬?」
明珠眼望著天花板,本來就是在找茬好吧?他心情不好,她能感受得出來。為什麼心情會不好呢?不排除公務上會有一些煩事瑣事,今天發生的這件破事兒也定然是很大的原因之一。
作為男人,被人誹謗質疑戴了綠帽子,當然不是一件體面和值得高興的事兒,他為此心情不好她理解。但是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只因為她和宇文佑有過婚約,所以就被人質疑貞潔,差一點就被逼死了,所以她才是最倒霉的那一個。沒理由因為被冤枉的那個人是她,就覺得自己是個惹禍包,給他惹了麻煩讓他煩心,從而矮了一截,像個受氣包似的低聲下氣。
有理的都變成沒理的了,就好像她心虛了似的,可她明明理直氣壯得不能再理直氣壯了。明珠想到這裡,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索性把背轉過去背對著宇文初了。
宇文初好氣又好笑,明珠的那一套理由他自然是猜得到的,不過這種時候和他使小性子真的合適嗎?他不慌不忙地道:「剛才烏孫郡主差一點就碰死在門前了。」
明珠「嗯哼」了一聲,他都遇到冬蕙並且為冬蕙解圍了,會不知道她幹的事兒嗎?這話無非是個引子罷了,且看他究竟想說什麼吧。
宇文初見她仍然不動如山,就又接著道:「中山逆賊向匈奴王借兵,匈奴王答應了。」至於他把紫杉茶具的難得之處告訴宇文佑的事,他就不和明珠說了,這是太皇太后和他之間的鬥爭,不用牽扯明珠太多。
明珠的眼睛立刻瞪圓了:「真的?那老賊真的要引狼入室?」
「你以為我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宇文初嘆一口氣,自然而然地把她的手抓起來握在掌心裡:「不然你以為,我怎會明知你心裡不好受,卻不留下來陪你,反而拋下你去了宮裡?當然是火燒眉毛的大事急事。」
明珠心裡的悶氣立刻就散了,哼哼道:「就算是你的心情不好,也不該拿孩子撒氣啊。」
「你要我說多少遍,不是撒氣。是不允許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