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燭心,洛尊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已經有些乾澀的嘴唇,說話的聲音都已經有些顫抖了起來,「雲兄,這燭心已經甦醒了過來,下…下面就看你的了。」說完,洛尊便將玉盒整個都交在了雲世雄的手上。
雲世雄同樣也是雙手發顫的接過洛尊手中的玉盒,看著始終不停地吐著信子的燭心,眼中閃過一絲少有的掙扎之色,可是最終雲世雄還是咬了咬牙,用另外一隻手將玉盒中的燭心輕輕捧了出來,燭心似有所感,抬起蛇頭看到眼前的這個蒼蒼的白髮老者,倒更加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味的食物一般,眼中竟然是少有的露出了一抹貪婪,看的雲世雄多少有些心驚起來,可猶豫了一番還是緩緩的張開口,忍著心中那股莫名的心悸,將燭心緩緩的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頓時雲世雄只感覺喉嚨一滑,那種絲滑的感覺再加上那明顯的涼意都是讓雲世雄不由得繃緊了神經,雲世雄知道燭心就在剛剛已經順著自己的喉嚨鑽進了自己的體內;來不及細想,雲世雄連忙盤坐在地,細細地想要感受了一番自己體內的變化,內力運行的一周天之後,感覺體內並無異常,不由得先是長舒了一口氣,穩定心神之後便開始專心運功,想要藉助燭心的力量來化解自己體內侵進的陰寒之氣。
一旁的洛尊看著雲世雄已經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便退在一旁為雲世雄護法,不過一雙眼睛卻是不停地盯著身前的雲世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也是滿滿的擔心和憂慮之色,畢竟這燭心可是天下有名的至陽至剛的蠱物,藥性之強恐怕就連錦衣衛的『大漠孤魂』相比之下都要遜色不少,可是畢竟燭心這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江湖之中了,就連自己的父親當年也都是對燭心避之不諱,所以對於這次驅毒的把握就連洛尊都為雲世雄暗暗捏了一把汗……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洛尊看著入定中的雲世雄,只見雲世雄神色平和、安詳,似乎沒有任何的一抹痛苦之色,不由得也是松下了一口氣,輕輕地拍著胸脯低聲暗道,「呼…看來這燭心真的起作用了。」
可是突變卻在一瞬間突如其來,就在洛尊的話音剛落之際,雲世雄先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起初只是微不可察的輕輕一皺眉,可是很快的,那股痛徹骨肉的感覺便一下子襲遍了全身,那感覺就仿佛在這一瞬間雲世雄的全身上下被人放在了烈火上烘烤一般,熱、痛,這是雲世雄腦海中此時唯一剩下的意識,仿佛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之中都有著一把烈火想要將自己燃盡,就連自己體內的血液仿佛也一下子沸騰了起來;正在此時的洛尊眼中的雲世雄卻已經是滿臉通紅,額頭上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水滴一般,起初雖然只是一滴接著一滴的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可是很快的時間之後,汗水便已經匯成了溪流,不要命的從雲世雄的頭頂流下,就連雲世雄此時身上的衣衫也被這源源不斷的汗水所浸透,更有甚的是雲世雄盤坐的地上此時已經匯有了一攤不小的水漬,看的讓洛尊一陣咂舌。
『嘭!』雲世雄能夠很清楚的聽到自己體內發出的這聲細小的聲音,頓時已經因為痛苦而掙扎、慌亂的雲世雄的臉上卻多了一抹喜意,只是這兩種神情在他的臉上此時是顯得那麼的不和諧,雲世雄知道剛剛的那個聲音是自己因為陰氣而堵塞住的筋脈,在這沸騰的血液猛烈的衝擊下,已經被沖開的聲音,『嘭!嘭嘭!』緊接著又是數聲傳來,雲世雄體內堵塞的筋脈盡數都被燭心沖開,就連那絲殘留在體內的陰氣也在這一瞬間被這熾熱所煉化。
大喜之下的雲世雄再也顧不上燭心給自己帶來的痛苦,而是瘋狂的運轉體內的燭心之力……只是這時的雲世雄因為欣喜而忽略了一個關鍵的東西,那就是——燭心;只見燭心此時藏身在翻滾的血液之中,一路奔馳之下來到了雲世雄的心脈之處,似有所感的抬起了它小巧的蛇頭細細端詳了一番眼前的心脈,便再一次埋下頭來,只是這一次的埋頭,眼中帶起了一絲貪婪的綠光,衝著雲世雄的心脈襲來……
根本就沒給雲世雄任何的猶豫的時間,幾乎是在瞬間,那燭心便已經是鑽進了雲世雄的心脈之中,『噗!』同一時間,不明所以的雲世雄張口吐出一口膿血,心脈受損,這等致命的地方有多麼重要,雲世雄心裡清楚得很,雲世雄*根本來不及拭去嘴角的血漬,就連忙再一次撐起身體穩定心神,努力地保持著靈台的最後一絲清明,將自己畢生的內力瘋狂的運轉起來,想要將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