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玉虛子的一聲令下,青城派和華山派的一眾弟子,手握兵刃,齊齊的沖向了軒轅翔,在這些人的眼中,早已經無視了生死安危,唯有取下軒轅翔的項上人頭,才是他們在各自門中揚名立萬的時機。
「一群螻蟻!」軒轅翔望著面前那黑壓壓的一片人群,軒轅翔非但沒有慌張,相反的,在軒轅翔的嘴角有一絲明顯的上揚,似乎是笑了一下,不過夜色的籠罩下,這抹笑容更像是嘲笑的意味,待到那群人影變的是越來越近,軒轅翔走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泣血豎立在身前的位置,猛然間,軒轅翔騰空而起,泣血在半空之中掄圓,一瞬間,在泣血的刀身上,紅色的流光溢滿了整柄刀身,在那泣血還未落下的地方,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刀影,虛幻且真實,泣血的幻影橫向的向著人群所在的方向劈去,放眼那如有實質一般的巨大刀影凝聚在半空之中,四周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降到了冰點,時間似乎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刀影之上,卻沒有人想到逃命,或許是他們根本就不曾想到軒轅翔這一人一刀竟然是會有如此大的威力,在那刀影形成的瞬間,戾氣已經充斥在空氣中的每一個角落之中,伴隨著夜風呼嘯,刀影划過……
夜空下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可是詭異的一切偏偏都是在這安靜的夜空下發生的,泣血划過,一時間的竹屋前血肉橫飛,無數的斷臂殘肢滾落在一旁,血水瀰漫,化成了滴滴的血雨降落在這片土地之上,仿佛九幽之下的煉獄,慘象一瞬間就變的是鋪天蓋地,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快到那些人還來不及發出在這世間最後的一聲痛呼,便已經是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伴著血雨落下,那些幸運的從泣血下逃得一命的人才發出了一陣陣痛苦的聲音,站在人群最後的玉虛子滿眼的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煉獄景象,一雙顫抖的雙唇遲遲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這玉師伯…怎麼會這樣……這個軒轅翔到底是強到了什麼程度。」顯然,吳方已經是被軒轅翔剛剛的雷霆一擊給嚇蒙了,剛剛若不是他站在了人群的最後,一定會被泣血波及到,只怕以自己目前的武功是萬萬做不到從泣血之下全身而退的,此時的吳方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而且這股退意當對上軒轅翔那雙平靜的有些嚇人的眸子時變得更加的濃郁了起來,吳方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顫慄了起來,「玉師伯,我…我們恐怕都不是軒轅翔的對手,先撤吧。」
吳方的這番話猶如是一道驚雷一般的在玉虛子的耳畔炸開,玉虛子雖然未說一句話,但是玉虛子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那種很可怕…讓人心生畏懼的目光注視著吳方,一動不動……看的吳方有些心底發毛,吳方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顫抖的雙手甚至是連手中的劍柄都握不住了。
也許是看到面對如此強敵,玉虛子也沒有一絲的退意,一旁的許寂清早已經是看不慣玉虛子的這種行為,上前一步,「掌門師兄,這魔頭武功實在是詭異得很,我們不能用弟子的性命冒險,還是先撤再從長計議吧。」
也許是許寂清的話觸動了玉虛子那敏感的神經,玉虛子望著遠處的軒轅翔,一如軒轅翔望來的冷漠目光,良久…玉虛子終於是開口了,「撤?如今魔頭近在眼前,我們豈有撤的道理?再說我看那人武功並無什麼出奇的地方,不過是手握神兵利刃罷了,不用慌,依我看他不過也只是依仗手中的這柄血刃罷了,我們一起上,就不信拿不下這個魔頭!」
似乎是聽到了玉虛子的這番話,軒轅翔不緊不慢的走過地上的那些歪七扭八掙扎不起的人群,每走一步,泣血隨之而來的在地上滑動一分,那刺耳的摩擦聲在這寂寥的夜色之中顯得十分的醒目,就連吳方他們也都停了下來,一步步望著軒轅翔走近,軒轅翔的目光一直都很平靜,甚至還帶有一絲絲的輕蔑,「久聞青城派玉掌門武功不俗於世,今日有幸相見,不知玉掌門可否願意不吝賜教?」
「玉師伯,我..我看…我們還是先撤為妙吧。」吳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滿地的斷臂殘肢,還有腳下那蔓延的血流成河,可是偏偏軒轅翔還能如此的冷靜,吳方自問也殺過不少人,但是唯獨這一次,他感覺軒轅翔和自己是不一樣的,他才是那個真正的從煉獄之中走出來的惡魔。
「想走?殺了我聖教如此多的弟子,只怕…今日你想走也不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