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叔,不用擔心,毒門的人雖然陰狠毒辣,但是也算是說話算數,更何況,他們其實要對付的人並不是我們青城派,而是錦衣衛。」尹清風看著許寂清,或許他不明白許寂清所謂的擔心,但是今晚,尹清風必須殺了玉虛子,因為多留他一日,自己也就多一份危險,「更何況,現在的玉虛子已經這個樣子了,殺於不殺又有何區別呢?許師叔,你也不想看著我在青城派被他再害一次吧。」
尹清風的話就像是驚雷一般,在許寂清的心口炸開,是啊,尹清風和玉虛子如今已經是水火不容,如今尹清風能夠重新回來,許寂清怎麼可能還會眼睜睜的看著玉虛子再害一次尹清風?可是要殺了玉虛子…許寂清承認,她是對玉虛子十分的不滿,可是畢竟這麼多年的同門情誼,許寂清實在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玉虛子就這麼死了,可是還有別的辦法嗎?
「師妹,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了,就讓清風動手吧……」似乎是看出了許寂清的不舍,蒼松道人走上前來一步,伸手摟住許寂清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安慰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將許寂清拉到了一邊,接下來的一幕可能將會是許寂清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還是不看為好。
「哈哈…尹清風,動手吧,我玉虛子今日死在你的手中,只能算是我當初太過仁慈,不過你以為你的謊言就不會有人揭穿嗎?你就是個勾結外人殘害青城派的孽徒,終有一天,青城派將會葬送在你的手上,哈哈…不過…我卻看不到這一天了,你又有何臉面去見你九泉之下的師傅?」玉虛子知道接下來的一幕已經無法避免,既然要死,而且是要死在尹清風的手中,玉虛子不由得大笑起來,只是這笑並不是那樣的酣暢淋漓,其中的苦澀意味,恐怕也就只有玉虛子自己能夠明白吧。
可是玉虛子臨終前的一番話,卻是足以讓尹清風惱羞成怒,因為玉虛子說的也並不錯,如今的自己百般無奈之下,修煉了《葵花寶典》,若說起來,自己已經是愧對了師傅他老人家,若是當初的自己,知道會有今天的一幕,他又怎麼會狠下心來修煉《葵花寶典》這等邪功呢?可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惱羞成怒的尹清風,對著玉虛子怒目而視,他將這所有的委屈、不甘、憤恨要全都發泄在玉虛子的身上,長劍貫胸,天地間留下了一抹殷紅,長劍的另一側,穿過玉虛子的胸口,鮮紅的血跡滴滴落下,在這夜色濃重的夜晚,顯得很是妖艷。
……
「師兄,結束了?」良久的沉默持續了很久很久,一直不敢看的許寂清,從剛剛開始便將頭轉向了另外一側,這麼久的安靜,許寂清心中清楚,尹清風已經動手了,可是她最後還是保留著一線的希望,希望最後一刻,尹清風能夠收手,所以…她才會問出這樣一番話來。
「師妹…師兄他…去了……」蒼松不知道到底是該怎麼去回答許寂清的問題,因為蒼松和許寂清一樣,心中雖然都是對玉虛子的不滿,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師兄,多年的同門情誼,那是怎麼也掩飾不掉的,可是他卻最後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中,蒼松無法去判斷尹清風這麼做到底對還是不對,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離山之後的尹清風,變得更加果決和狠心了。
許寂清慢慢地轉過身來,眼前的一幕讓她不由得濕了眼眶,尹清風已經收回了手中的長劍,但是玉虛子的屍體就這麼斜斜的躺在冰冷的土地上,血跡也已經隱隱有些乾涸,但是玉虛子最後時刻,依舊是有一抹笑容掛在嘴邊,許寂清的腦海中仿佛浮現出曾幾何時,他們五個人還都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們彼此之間還都沒有這麼多的勾心鬥角和心思,無憂無慮,一心練武,彼此之間的關係也都是那樣的親切,就和親人一般,可是…這一份純真的記憶,到底是何時被改變了?或許是從徐乘風和玉虛子爭奪掌門之位的時候就開始了吧,「清風,我…我想再送師兄最後一程……」
尹清風有些吃驚的看著許寂清,他或許是沒有想到,許寂清對玉虛子的感情這麼深,不過很快的,尹清風便回過神兒來,如今玉虛子已死,就算是讓他們再送玉虛子一程又能如何?起碼,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想到這裡,尹清風微微地點頭,獨自一人走到了人群的最邊緣。
……
靜靜地站在為玉虛子最後築建的一座墳墓,墓碑前只有許寂清和蒼松兩個人,可是當玉虛子的屍體被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