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時石頭要回校參加期末考試,石玎竟也死皮賴臉的跟著去了。
她完全搞不懂這些男人的心思,於是去問辛鵬。
「你說石玎是咋想的呢?石頭回學校考試他跟著去幹嘛?就這麼閒嗎?」
辛鵬正皺巴著一張臉對著電腦做年終總結,聞言頭也不抬道:「所以說啊,往後你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常久:...
「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聽了聽了。」辛鵬還是一副毫不遮掩的敷衍樣兒:「時星輝在那邊認識那麼多玩賽車的人,石玎也想去認識認識,大概就是這樣吧。」
她其實不大懂,為什麼會有人對賽車這麼痴迷。但是她挺理解的,人這一輩子誰沒痴迷過幾樣東西呢,只是他們痴迷的她不痴迷而已,所以不能單從她的角度判斷值得不值得。
想通之後她才把思緒轉移到別的事情上。
「你和勝男吵架了?」她問辛鵬:「昨兒勝男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她在我們小區留意房子出租的情況,她要來租房。」
「哦,她可能是給她媽租的,她爸媽離婚了。」辛鵬回道。
沒想到父母婚姻竟然還有新進展,她忙追問怎麼回事。
辛鵬知道要是不把這事兒講全活他就別想安心寫總結,只得抬頭看向她,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
原先李勝男母親是一直不同意離婚的,一來是覺得自己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離婚讓位不甘心,要跟渣男死磕到底;二來也是怕離婚後生活不如意,那倒還不如就這麼湊合著過下去,好歹生活有個保障。
李勝男看不得自己親媽為個渣男失去自我逐漸瘋癲,於是做了一件更瘋癲的事,找人把她親爸查了一遍。
真是不禁查啊,除了私生活方面的問題,她爸還涉嫌職務犯罪!
她把掌握的證據摔她媽面前,直言她會去舉報,要是不想被牽連那就在她舉報前離婚,往後倆人橋歸橋路歸路誰都礙不著誰。
於是,她媽就跟她爸離婚了。
現在她爸肯定還偷著樂呢,以為自己終於甩掉了年老色衰脾氣暴躁的瘋女人可以明目張胆的開啟自己的第二春,殊不知懸在頭頂的鍘刀馬上就要落下來了。
「離婚為什麼不是渣男搬出來?不是財產分配出現問題了吧?」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辛鵬搖頭:「房子是一人一半的,不過阿姨不要,那邊就折現給了錢,她拿錢出來先租房子住,有合適的再買一套。」
「等阿姨搬出來那李勝男不得跟她一起住啊,那你倆...」
辛鵬奇奇怪怪的看著她,猶豫半天才道:「久姐,真想干點啥也不一定非得住在一起,真沒心思住一起啥也不會幹,你懂我的意思吧?我都懷疑時星輝是不是有毛病,你倆都住一起多久了怎麼還...」
常久:...
下流!
哪條法律規定一男一女住同一屋檐就非得干點啥?石頭只是尊重她一直堅守的邊界,怎麼到了辛鵬這裡就成了有毛病呢?!
果然啊,男人都是用下三路思考的動物。
「是是,我們男人都這樣,關鍵是時星輝也是男人啊!」辛鵬還振振有詞。
她立即反駁道:「他是石頭。」
「你才是石頭。」辛鵬翻白眼兒。
石頭之爭無結論,倆人爭累了還把李勝男叫過來一起吃了頓飯。
李勝男賊樂意聽他倆鬥嘴,好不容易消停一會兒她哐當扔出一枚炸彈。
「我媽懷孕了。」
「啥?」
她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聽錯了。
李勝男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沒聽錯,就是我媽懷孕了,高齡孕婦。」
「誰的?」
辛鵬問道。
「還能是誰?我爸的唄。」
一時無言。
她和辛鵬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啥才好。
太震驚了!
倆人都鬧成那樣了,不分床睡都挺叫人意外的,同床睡竟然還能睡出孩子來,真是...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