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兩天,老師對盛夏那是百依百順,而且盛夏表現也算是不錯,就是秦戈退學被老師勸了好久,最後只好說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可是畢竟上學也需要錢,而上學是需要保證了溫飽之後才能談的事情,秦戈不能兩頭都要,只能先讓自己活下去。
盛夏的考場是另一所高中,這裡離市區就一點距離,因為都是一個市區的,所以街道都差不多,考完她就等著秦戈來接她。
一出考場就發現秦戈在考場門口等她。
他們已經很多天沒有見了,秦戈黑了很,臂膀愈髮結實了,兩個剛從考場出來的女孩頻頻瞄著,臉都紅了。
盛夏給秦戈找了個路邊的水管,秦戈把手沖乾淨,從包里拿出一根冰棍遞給盛夏。
「先吃掉,不然一會兒化了。」
盛夏心裡甜甜的,把冰涼的冰棍貼到臉上降溫:「你工地發工錢啦?」
秦戈點點頭:「你考的怎麼樣?」
這個問題一問,盛夏心裡就發虛,她撕開冰棍的包裝紙,一邊舔一邊想著。
上一世的高考自己根本就沒有在乎,考到一半還睡著了,第二天直接起晚了沒去。
但是這次的考試自己竟然覺得格外簡單,簡單的讓人心慌。
「你說我要是考的太差了怎麼辦,我看著卷子上那些題,答案一下就出來了,你說總不能是那些出題的人傻吧?會不會是我理解錯了?」
估計這話讓張曉芬聽到能給她一巴掌。
「沒事,考多少算多少,還有我呢。」
「既然考完了,就不想這些了,你想吃啥,我帶你下館子。」說完就把盛夏背上的包拿過來自己背著。
盛夏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啊?考完還有獎勵?」
「你考的好,當然獎勵你。」
如果不是在街上,盛夏真想跳起來親他一口,在這個大家都一窮二白的年代,她都沒下過館子,都快饞死了。
盛夏掃了一圈,不遠處就有一家川菜館子,她就愛吃辣,立刻說道:「我們去那吧。」
說完就拽著秦戈跑了過去。
這種川菜的館子是時下流行的,價格經濟實惠,還很有特色。
店不大,但是隔老遠都能聞到水煮肉片的香味。
秦戈把菜單拿過來讓她點,他現在在工地是個小領班,比在汽修店掙得多,他自己一個人也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都攢著給她花,工頭趙午覺得他肯吃苦,幹活穩當,有什麼私活也都帶著他。
盛夏也沒有這麼沒心沒肺,只點了兩個便宜的菜和一個水煮魚,上來就好大的一盆,怪不得附近的人都愛在這吃,真挺實惠的。
盛夏被辣的喝了好幾口水,忍不住說道:「這家店也太好吃了,等我以後掙錢了,我也來帶你吃,還有奶奶。」
秦戈笑了笑,趕緊又餵她喝了幾口水。
盛夏沒吃幾口就飽了,秦戈的飯量大,把剩下的菜都打掃了。
吃過飯秦戈就把剩下送回家了。
沒過幾天,盛夏正啃著奶奶買的水果,突然聽到外面叫嚷,說可以去查成績了,她趕緊跑到外面給秦戈打電話。
「奶奶,可以查成績了,我外面打電話查成績啊!」
「這孩子,你著什麼急啊!你擦擦嘴在走啊!」奶奶看著盛夏一溜煙就跑沒影了,只能笑著搖搖頭。
一年前,盛夏突然一場高燒昏迷過去,好幾天人事不省,送到醫院也查不出原因,只說是在燒下去人都要沒了,盛夏是她一手帶大的,當時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又過了幾天,盛夏突然就醒了,但是人好像燒的有些糊塗了,一直在說胡話,一邊說對不起一邊抱著她哭。
盛奶奶怕盛夏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去別的村子找了個特別有名的神婆給盛夏看看,那個神婆卻說盛夏的命格全是金光,以後一定是個過好日子的人。
但是從那以後,盛夏好像懂事了很多,知道好好學習了,也不逃課了,也不找自己要錢了,但就是一點,突然和秦家那個小子走的很近。
奶奶嘆了口氣,算了,這個是上一輩子的人做的孽,也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