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柔只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聶榮忙問:「是明叔吧,外面也起亂子了?」
再促聲問:「阿釗呢,還安全吧?」
首富先生顧了頭還得顧腚,裡面一個兒子被綁著,也沒忘了外面的小兒子。
陳柔沒有回答他,而是把大哥大插到褲兜里,走向跪著的梅寶山,伸出了一隻手。
梅寶山眼珠才骨碌一轉,鄺仔調轉槍托狠狠砸在聶耀的額頭上。
聶耀是醒著的,嘴裡塞了塊破布,被砸疼了當然要叫,嗷嗷嗚嗚個不停,但那不算啥,鄺仔要真開一槍,他會立刻跟著氧氣罐一起上天。
梅寶山果然被嚇到了,一翻皮帶扣從中扣出一枚五角形隱者飛鏢,再磕了磕皮鞋後跟,從裡面拿出兩枚近攻用的柔杖,在陳柔面無表情的注視下,他一反手,左手裡還有兩枚刀片,右手裡有一枚膠囊,應該是毒藥。
要知道,剛才他進聶榮的房間之前是被搜過身的,但看看吧,他還藏著一身的殺器呢,每一樣都能要一條人命。
陳柔抬腳踱著閒適的步子,一樣的樣的,把這些武器全踢到了鄺仔腳邊。
看著鄺仔把東西整理,收起來了,她喝了口水,提礦泉水瓶指聶耀:「那麼在意他的生死,梅隊,聶耀他……該不會是你兒子吧?」
她這句問的可夠毒的,就不說聶榮在聞言臉色大變,鄺仔和灣島仔對視一眼,嘴巴都笑成艘小木舟了:哇哦,好勁爆的八卦!
梅寶山跪著,就只能仰視陳柔。
據說在她參加港姐競選初亮相的那天,光是在她身上下注的市民就有幾十萬。
但她在梅寶山眼裡並不算絕美,她腿長體瘦,被運動服掩蓋了女性曲線後,身材扁平的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那張容白的臉上,一雙斜挑的眸子裡滿是狠戾和殺氣,懸膽般的鼻樑下,微翹的唇角里藏著AK都壓不住的倔氣和狠勁。
這個女人在被綁前仿如空氣般毫無存在感,但現在,她像屠夫,又像羅剎。
梅寶山有點後悔,因為原來他要想殺她,會比捏死只螞蟻還要容易。
但他又不後悔,因為他險些能殺了聶釗,利用的就是這個女孩。
她也是他伺機二十年,唯一在聶釗身上找到的弱點。
他沒想到陳柔的審問會是這樣的開局,但面對這樣一個誅心的問題,老奸臣猾的他顯得很平靜,他說:「我是阿耀的舅父,跟主席一樣疼愛他。」
陳柔回頭笑看聶榮:「您覺得呢?」
聶耀是聶榮最疼的一個兒子,雖說他總跟媒體,也跟股東們說聶氏的繼承人只會出自正房一脈,會是聶釗,可聶耀從十八歲起掛職聶氏,已經做了三年執行總裁了,如果他真不是聶榮的種,聶榮會怎麼樣,會不會氣到原地升天?
陳柔並沒有這方面的證據,也只是惡趣味的猜測,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不過能把如今的香江首富氣到升天她還是很開心的。
其實如果不是太過骯髒齷齪的人都不可能發生姐弟間的穢亂,更何況親近生育大多有問題,而聶耀不但聰穎,身體也特別健康,再就是就算真有那種事,聶榮也會選擇私下調查,而非讓兒媳婦參與其中。
所以他並沒有回答陳柔的問題,而是手指灣島仔:「阿柔,我給了你百分百的信任,包括你讓幾個濫仔登堂入室綁我兒子,但我需要你告訴我阿釗怎麼樣了。」
他還算有良心,知道關心聶釗。
不過其實梅寶山早就猜到自己兩個心腹被KO了,所以他才會乖乖交武器。
而陳柔本來是反對聶釗進來的,倒不是她怕搞不定梅寶山,主要是考慮到他才下手術台,怕他會受刺激,會對他預後的恢復造成影響。
但在聽明叔說聶釗是想問關於韓玉珠的事後她就默許聶釗到場了。
她也曾有母親,也失去過母親,她能體會一個失去的母親
第49章 聶耀到底是誰的兒子?